隆冬时节的一个傍晚,外面天寒地冻,可位于哈尔滨市阿城区八中教师楼3号楼2单元502室内却温暖如春。一对夫妇正围坐在一个轮椅车上的男孩身后,他们开心爽朗地笑着,谁也不会想到,这个男孩竟是夫妇俩10年前捡来的早产脑瘫婴儿。如今这个孩子已经长成了身高1米4,体重50多公斤的“帅小伙”。近日,记者来到农民工宋雅凤、邢殿武夫妇清贫却温暖的家。
“他好歹是条命”
1998年,为让6岁的女儿晓娟改善一下学习条件,阿城市(现哈市阿城区)小岭镇新兴村的邢殿武、宋雅凤夫妇举家搬到阿城市(现哈市阿城区),那时候,邢殿武蹬三轮车,每月六七百元的收入,宋雅凤在饭店里洗碗刷盘子,小日子过得平平静静。
2002年12月29日,侄女在城里的医院生小孩,宋雅凤去送饭。刚进医院,就看到走廊里聚集很多人,还伴有婴儿的啼哭声,扒开人群,她看到座椅上放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身上只裹着一块红布。见此情形,宋雅凤忙把羽绒服脱下来把婴儿裹上,就去给侄女送饭了。可是等她下楼的时候发现围观的人群散了,但那个婴儿仍在医院长椅上不停的啼哭。“他好歹是条命。”宋雅凤不忍心这个弃婴死去,就把他抱回了家。为了养活这个孩子,宋雅凤辞掉工作,一家四口仅靠邢殿武蹬三轮车维持生计。
“当时孩子满身青紫,奄奄一息,眼睛比兔子眼还红。”宋雅凤认为孩子的到来与他们有缘分,是上天给她的礼物,是天意,就给孩子取名“邢天意”。
慈母给了弃婴生命
小天意刚捡回来的时候,体重只有2斤8两。为让孩子活命,宋雅凤找来一个鞋盒子,里面絮上棉花,给小天意当“保温箱”。又找来一个青霉素眼药水空瓶,上面套上气门芯,作为“奶瓶”给小天意喂奶,一小瓶奶,就够他吃一天的。吃的少,热量低,小天意怕冷,宋雅凤天天把孩子焐在怀里,一连焐了12天,孩子才在出生后第一次睁开眼睛。眼毛和头发都是宋雅凤看着一根一根长出来的。
转眼一年过去了,同龄的小孩几乎都会走路了,可小天意还只能在地上爬行。一天,开按摩店的邻居拿来500元钱,说是有个好心人,让她用这钱去给小天意检查身体。
当宋雅凤夫妇把孩子抱到哈市大医院一检查,结果被诊断是由于发育不全而引发的脑瘫症,今后治愈的希望十分渺茫,夫妇俩一下子惊呆了。
为“天意”卖房卖地
在宋雅凤的记忆里,2003年是最难的一年。那一年,“非典”肆虐全国,没人敢随便出门,邢殿武的三轮车生意清淡了不少,只好去给楼房装修户扛沙子,结果劳累过度,得了腰椎间盘突出,每天只能趴在炕上。当时宋雅凤一边要照顾小天意,一边又要照顾丈夫,由于长时间没有出去打工,女儿还在上学,家里没了经济来源,一家人的生活陷入了困境。
听说有一种药能治脑瘫,每盒价格200元,要吃50盒才能好。宋雅凤夫妻俩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又把乡下的老房子和五亩地给卖了,原本价值七八千元,却只卖了四五千元。房子和地卖了,他们才真正知道了什么叫“倾家荡产”。钱花光了,孩子的病并无明显好转。
为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孩子倾其所有,有人说她“精神不好”。面对外人的流言蜚语,宋雅凤绝望了,喝了农药。被家人和邻居送到医院后,清醒后的第一句话就是,咬定牙一定要把小天意养大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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