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温中豪实习生渠雪冰文图
阅读提示:祖坟上隐秘、模糊的墓碑铭文及校氏与居住地其他居民不同的奇异风俗,让中牟县约5000名校(xiào)姓居民常为自己的身世困惑,虽然当地有校姓是蒙古人的传言,但一直没得到确认。而《百家姓》有504姓,也没有校姓。
昨日上午,来自中国社科院、中国元史学会、河南省社科院、内蒙古大学等四家机构的专家,在中牟县召开校氏族源鉴定会,共同认定中牟校姓系元太祖成吉思汗裔孙。
中牟有群“皇族后裔”常为身世困惑
在中牟县东漳东村、校庄、大洪、大衡庄、邵岗等30余村,共居住着约5000名校姓居民。虽然他们户口簿上的户籍显示为汉族,但在祖辈相传中,他们却认为自己是来自内蒙古的“皇族后裔”。
中牟人民广播电台台长校文学已关注校姓多年,他听上辈老人讲,他们是从蒙古来的。而据1935年的中牟县志记载,中牟校姓来自蒙古,因为他们的迁徙和一个叫“木交王”的蒙古族高官有关。
在中牟校姓人中,大都知道“木交王”的传说。
相传朱元璋推翻元朝后,蒙古人“木交王”带家眷逃到河南。为让后代免遭杀戮,他让老大跑到辉县,老二隐居中牟,老三去了巩义,都姓“校”。
在东漳东村的校全胜,曾在校姓先人聚居的校岗挖出一对石狮,上面的人物形象和汉人不同。
校文学说,他在爷字辈人家中见过大铁弓,这和蒙古人骑马善射的习俗相符。
校文学说,从他们族人现在的风俗看,也颇能印证。《元王失江山》是一出讲述蒙古人失去大好江山的事,校姓人觉得是耻辱,从来不让后代看。祖辈的传说和遗存的风俗,让他们常为自己的身世困惑:“如果我们不是蒙古人的后代,为啥会有这么多传说?如果是,又没有更确凿的证据。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寻找专家,想让他们证明,我们究竟是不是蒙古人的后代。”
神秘墓碑助中牟5000校姓居民认祖归宗
河南省社科院历史所研究校氏族源最早的专家任崇岳说,中牟县东漳东村南1.5公里处有校姓祖坟,迄今尚有一通清代乾隆时期的墓碑。
墓主校秀书,乾隆时人,《中牟县志》有传,立碑人是校秀书的侄孙校逢庚。因年代久远,风雨剥蚀,字迹已漫漶不清,但多半尚可辨识,石碑上有“□元时其先藩服食邑山西洪洞县浩繁□□□□赸在草莽册牒沦亡各以封号记族遂□校氏厥凌□□□至□□□科校郡庠邑庠校较互见之后□莫不报捷□□□子子孙孙一见之后知校较虽异但□□□本”等残缺不全的文字。
从碑文中我们能捕捉到以下信息:
第一,山西洪洞县的校姓是元代朝廷的藩服。既然藩服的原意是指离王畿最远的番属,这就意味着校姓人乃是元代天潢贵胄,即成吉思汗的子孙。
第二,“食邑山西洪洞县”一句证明校姓系术赤之子拔都之后。
又称“赸在草莽,册牒沦亡”,可知校姓原系勋贵之家,只因朝代更迭沦落为普通百姓。
元太宗丙申年(1236年)赠赐平阳(今山西临汾)为拔都食邑,大德九年(1305年)改为晋宁路,晋宁路辖6县,洪洞即在其中。按照诸王可将封地再分惯例,拔都将平阳之地分给四个儿子,交通最便利、土地最肥沃的洪洞理应分给长子撒里答。已是钦察汗国国王的撒里答于1225年觐见宪宗蒙哥时,病逝于返途中,王位落入其叔父别儿哥手中。撒里答信奉基督教,别儿哥信奉伊斯兰教,两派积怨甚深。撒里答既死,其遗孀、子女只能前往封地洪洞县繁衍生息。
综上信息可确定,校姓应为撒里答后裔,世系为:成吉思汗—术赤—拔都—撒里答—校姓。
河南省巩义也有校姓,是从河北栾城迁来的。栾城的校姓与中牟的校姓同祖同源。不同的是,中牟这一支未再迁徙,栾城这一支又有人去了河南巩义。
校姓人口不多,除了中牟、巩义及河北栾城外,陕西渭南市临渭区校霍村、江苏兴化市临城乡校家庄也有少量校姓居民。
任崇岳说,过去在中国一直没有找到术赤后裔,这次通过研究考证,终于在中原地区找到,实乃民族文化的一件幸事。
五专家为校姓后人颁发族源认定书
昨日上午,来自湖北、河北、江苏、山东、陕西和河南中牟、巩义等地的校氏后人代表近百人,齐聚中牟县校氏族源鉴定会,当场接受了由中国社会科学院荣誉学部委员、民族学与人类学原所长杜荣坤教授,中国元史学会会长、南开大学历史文化学院教授李治安,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员白翠琴,内蒙古大学历史系教授薄音湖,河南社科院历史所研究员任崇岳教授,共同签名的认定书。
通过一年多的考证,五位专家一致认定元末明初由晋宁路迁出的校姓系元太祖成吉思汗裔孙。
杜荣坤教授告诉记者,碑文很有说服力,对于研究成吉思汗子孙史很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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