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井养是儋州光村镇人,不满20岁的时候,他就到临高新盈农场当了“上门女婿”,但平静的生活只维系了5年,不知为何他被赶出家门。之后,他遇见了现在的女友,还生下了一个儿子,但两人的感情却没有得到女方家人的认可,最后女方另嫁他人。心灰意冷的陈井养过起了四处漂泊的生活,将这段感情深埋在心底。
老天的捉弄似乎并未停止。流浪期间,居无定所的陈井养没了户口,还丢了身份证,成了一个“黑户”。
如今,经历了多年的磨难,59岁的他终于和恢复单身的女友再次相聚,并决定体体面面地筹办婚事。然而,一切都卡在了户口上。当了22年“黑户”的他,无法将积蓄存进银行,只能缝在内衣口袋里,也不敢出远门、住宾馆,现在更是连给女友一个名分,都无法实现……
陈井养奔波临高儋州两地一年多,户口至今未办好儋州59岁老人曾四处流浪,22年来一直是“黑户”,如今与女友重逢,想结婚却苦于没户口
陈井养蹲在计生办楼下一脸惆怅
12月20日上午,陈井养蹲在光村镇计生办楼下,一脸惆怅。这天,在临高打工的陈井养专程赶回儋州老家补办户口,需要计生办“一户一卡”证明材料,但不巧的是,计生办主任去琼海开会了,陈井养跑了个空。
今年59岁的陈井养是土生土长的儋州市光村镇白沙塘人,但当地却查不到他的户籍信息。那么,陈井养是如何成了一个“黑户”的呢?
年轻的时候,陈井养长得一表人才,相貌俊秀,风度翩翩。因为家庭条件的关系,他被临高新盈农场某家招为“上门女婿”,但没有办理结婚登记。“1973年前后,我去了新盈农场生活。”陈井养告诉记者,那时他还不满20岁,户口也从儋州迁到了临高。“我是个老实人,在新盈农场,除了干农活还是干农活,没有想得更远。”陈井养说,尽管生活简单,但当时觉得那就是自己一生的归宿。在这里,陈井养与“妻子”生育了两个女儿。
然而,平静的生活只维系了5年之久。“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被赶出了家门。”陈井养的侄子陈先生告诉记者。这一说法也得到了陈井养的默认,但他并未讲述其中的原委。至此,陈井养的户口还是留在新盈农场的。
陈井养的第二段感情也格外曲折。女方因为不同意父母包办的婚姻,外出打工逃婚,遇到了陈井养,两人相识相恋。当女方家长找上门时,她已经怀了陈井养的骨肉。然而,两人的感情并未得到女方家人的认可。僵持之下,女方父母最终将身怀六甲的女儿带回了长坡镇。
“她当时就快生了,我却没有能力挽留她。”提起这段回忆,陈井养很痛苦。后来,女友生下了一个男婴。陈井养的侄子陈先生告诉记者,“叔叔四处漂泊打工,希望能攒够彩礼钱,将女友体体面面地娶回家。”陈井养努力争取了8年,却没有结果。
“后来,对方另嫁他人。但叔叔始终忘不了这段感情。”陈先生说,心灰意冷的叔叔过上了四处漂泊的生活,有活干就干,没活干就到处流浪,甚至还拾过荒。
陈先生透露,流浪期间,叔叔陈井养的女儿得知他的处境后,有意让他回新盈农场生活,也得到了母亲的认可。但陈井养短暂住了一段时间后,最终还是离开了,因为他忘不了生命中的第二段感情。
从两个貌似是家却又不是家的尴尬环境中走出,陈井养身心疲惫。上世纪90年代初,他彻底成了一名居无定所的流浪者。而此时的他,实际上已经没了户口。
“1991以前,我的户口一直在新盈农场,后来我将户口迁回光村。”陈井养告诉记者,上世纪90年代初,他已经不在新盈农场生活,便办理了退场。然而,迁移户口的相关材料不知为何丢失了。“1993年前后,我手头还有一张一代身份证,办什么事都靠它。”陈井养称,后来多次搬家,这张身份证也丢了,“生活所迫,我也没想过换二代身份证。”没有户口,又没有身份证,陈井养成了“黑户”,一晃就是22年。
陈井养称,没有户口和身份证,到哪里都不方便,也不敢出远门,因为住宿都要身份证。“尽管没多少积蓄,但生活费多少还有些,只不过没有固定的住处,放哪里也不放心。”陈井养说,打工挣点钱,也没法存进银行,成天藏在内衣口袋里,生怕掉了。
“派出所的电脑上查不到我的户口信息。”陈井养说,就连当初递交的户口迁移原始材料也找不到了。“那时户籍管理没有现在这么严,户籍登记信息也没有联网。”
从去年开始,陈井养对于户口的事情有些着急了。因为经过多年磨难,他终于和恢复单身的女友再次相聚,并决定筹办婚事,而没有户口就没法登记结婚。这是一段等待良久的感情,所以陈井养格外珍惜。“我们都在临高的养殖场打工,距离并不远。”陈井养称,他不想再耗费美好的时光,他要体体面面、正正式式将女友娶回家。
一年来,陈井养多次往返临高儋州两地,希望尽快办好户口。但是,事情远没有陈井养想的那么简单。“我到光村的派出所问,工作人员说查不到,要我去新盈农场找找。”陈井养称,新盈派出所也说找不到他的户口信息,还出具了证明。陈井养拿着这张证明,再次找到光村边防派出所,户籍工作人员称,必须出具村委会、镇计生办“一户一卡”等证明材料才能申办。
“我找村委会好多趟了,他们也知道我的情况,给我出了多次证明,但户口还是没办好。”为了办户口,陈井养在多个部门间奔波,“光来回开销就花了5000多元积蓄,我打工一个月才挣一千多。”
对 话
12月23日,陈井养和哥哥再次拿着村委会的证明,前往镇计生办。这次比较顺利,当天上午就办好了“一户一卡”证明材料。但对于陈井养来说,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22年来一直是‘黑户’,我自己也有责任,在人口大普查的时候,我就应该登记上去。”陈井养告诉记者,他是一个农民,没有多少文化知识,对政策上的事情不大懂,“他们也不一次性说明到底需要什么,今天说缺这个,明天说缺那个,补办户口太难了。”
“如果办好户口,你最想做什么?”记者问。陈井养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想结婚,想有个安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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