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为2013年12月28日,安徽合肥,郜洪涛留下的遗书。没有人知道,18岁的郜洪涛服毒前,是否还存有对世间的眷恋。
装在裤兜里的遗书,记录下他最后的心态——“我离开了,就有更多的精力给我哥治疗了。”
和他一样,20岁的哥哥也患有尿毒症。
对于这位出生农村、重点高中的尖子生来说,生命的最后一年是郁闷的,他不仅受困于病痛,也饱受经济的窘迫。而最根本的打击,来源于遥遥无期的治愈希望。于是,他服下农药,终结生命。
如今哥哥成功换肾,却注定郁郁寡欢:“如果弟弟在,换不换肾都是开心的。”
而在那份遗书的结尾,却还用圆珠笔工整地写着——“哥,病治好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我就很开心了。”
事前征兆 “做完透析就不回来了”
2011年7月23日上午,在安徽合肥透析住院的郜洪辉突然感觉一阵心慌,心跳加速。
父亲郜传友犯了嘀咕,往日都是小儿子郜洪涛做透析喊不舒服,今天怎么换成了大儿子。事后他才明白,这或许是弟兄俩的“心灵感应”。
就在两天前,在安徽阜南县地城镇母子岗村家中的郜洪涛,给郜洪辉发短信,说自己已没有多少钱做透析了。郜传友让郜洪辉回信,说过两天他就送钱回去。
一个月前,郜传友本想带两个儿子都来条件更好的合肥透析,但小儿子却提出自己愿单独留在阜南治疗。郜传友拗不过,只带着长子到合肥求医。
郜洪涛通常会在每周一、三、五去阜南透析。他一般会在透析前一天下午,坐20元的出租车到阜南县城,在舅舅留给自己的出租屋住一晚,第二天在县医院透析,而后返家。
这似乎注定了郜洪涛的某种计划。在郜传友如今看来,“他是想利用这段分开的时间。”
事实上,郜洪涛在事发前已表现出了端倪。
7月21日上午,母亲郑廷霞在家蒸了米饭,又炒了鸡肉。饭桌上,郜洪涛笑着对母亲说:“我这次做完透析,就不回来了。”
郑廷霞觉得儿子开玩笑:“别乱想,有病就看病。”郜洪涛没再接话,只顾闷头吃饭。
对于已患尿毒症一年、身体虚弱饭量骤减的郜洪涛来说,那顿饭却吃光了一碗鸡肉和一大碗米饭。在中午又吃了一碗面条之后,他揣上几百元钱,换上干净的短袖、短裤和球鞋独自前往阜南。这套衣裤是他自己买的,只穿过一次。
没有人知晓郜洪涛到阜南后的确切动向。只知道他在7月22日下午3时35分开始透析,期间出现头疼、恶心,并要求提前下机。本该持续4小时的透析只进行了三个半小时。
当晚7点45分,郜洪涛离开医院,再也无人知晓他的动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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