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在废弃的装甲车旁边玩耍。
喀布尔的菜市场,即使国家战乱,但人们还是正常生活。
废弃的装甲车
喀布尔公园里的孩子。
在菜市场卖黄碟的小孩。
袁斌和阿富汗的孩子合影,后面是废弃的装甲车。
2013年2月,29岁的三亚小伙袁斌决定带着25岁的老婆陈梦霞踏上了一段非乎寻常的世界之旅。他们准备用3年时间环游世界,第一年去南亚、中亚和欧洲,第二年到西亚和非洲,第三年去北美洲、南美洲和大洋洲。当年4月1日,陈梦霞和袁斌从成都开始以路边搭车的方式进入西藏,又通过这种方式,到了尼泊尔。第一年的路线横贯亚欧大陆,穿过印度、巴基斯坦,一路向西进入欧洲。
在结束了世界34个国家的旅程后,一位伊朗当地的朋友告知在伊朗办理阿富汗的签证很容易,于是他们做出一个及其大胆的决定,走入阿富汗这个被战争包围的国家。
第一印象:枪支装甲车直升机士兵
“2014年5月28日,我们从巴基斯坦登上了前往阿富汗的飞机,机上除了我和袁斌外均是阿富汗人。他们集体在用打探的眼光时不时地盯着我们,在飞机上我俩都捏把汗,精神高度紧张。之前就有听说不少遭绑架的人都是在飞机上被锁定,然后通知塔利班武装分子实施绑架。”回忆飞机上场景时梦霞还心有余悸。
“经过一段紧张的旅途后,飞机降落在阿富汗首都喀布尔的机场,与其他的民用机场不同,喀布尔机场的停机坪上停着多架鱼鹰战机、阿帕奇直升机等军用飞机。”陈梦霞回忆到。
出发前夫妻俩联系了喀布尔当地的一家中国餐馆的厨师贾师傅,吃住都在餐馆里。到机场接机的是餐馆的员工兼司机阿富汗人拉玛瓒,他在餐馆工作了8年,中文很流利。梦霞说:“在阿富汗你必须要找当地人才能将你从机场里接出去。”
袁斌说:“从机场到餐馆的路上,每一个道路交叉口都有持枪的警察和政府军把守,街道上装甲车、悍马军用车在不停地穿梭,天空中总有两架执勤的直升机来回盘旋。街道两旁高高的防爆墙和家家户户大门上一圈又一圈的铁丝网。政府军和外国士兵他们总是随身带着枪,当地居民也总会在小心翼翼地四处观望,整个城市都处在一个备战的紧绷状态,这一切就像是在美国大片里一样。就连我俩也一直绷着根弦,四处小心。”
喀布尔的富人区和平民区
“整个喀布尔地区分为富人区和平民区,各国大使馆以及阿富汗的有钱人都在富人区,而当地的居民大多生活在平民区。”梦霞说,“我们住的餐馆是在富人区,相对来说要安全一些。在富人区,每一栋房子的安全保障措施是相当严密,房子都有自家的院落,院落由厚厚的防爆墙围着,并镶上一圈一圈的铁丝网,门口有两警卫把守,厚重的铁门上有个小孔用于查看外来人员。”
袁斌给记者看了段他们偷拍的视频,视频里是阿富汗政府的办公区域,每一栋办公楼都被防爆墙铁丝包围,门口有个堡垒似的房子,里面有两个士兵,时刻都将枪口对准外面。袁斌说:“在阿富汗旅游一定要保持低调,不要太张扬。因为你随时都有可能成为被绑架的对象。”
来到喀布尔的第二天,一大早,贾师傅带着他们一起去菜市场采购。 “我们抱着好奇又紧张的心情坐上拉玛瓒的车,看着街道两旁高高的防爆墙和家家户户大门上一圈又一圈的铁丝网,还有站在门口和哨岗上的持枪警卫。这是一个国家的首都,我很难相信,在这样一个城市人如何能安心地生活下去?”梦霞说,“但人们还是像往常那样走在街上或者骑着车,做买卖,去上班。在这个国家,所有的外国人出现在公共场合都很扎眼,尤其是像我们这种东张西望的旅行者。”
“当我们来到菜市场时,周围很多小贩都招手呼唤我们为他们拍照。刚开始我们也不敢太高调,偶尔拍几张照片就继续往前走。后来贾师傅停在鱼贩那里挑鱼,我们在等待的过程中,不断有人围过来要我们拍照。袁斌很担心我们会被人盯上,所以总是东张西望的观察周围,生怕可疑之人向塔利班通风报信或者被人袭击。”梦霞说:“我们走出菜市场后,车被当地警察拦了下来,要求查看我们的相机、DV、手机和护照。一边一个警察还有政府军,其中两人用枪口对着我们,一人在查看我们DV机里的内容。”
袁斌夫妻在贾师傅带领下还去了平民区“平民区是危险区域,不能久留。平民区里的房子是用土披起来,墙面高低不平,有些房子随时都会倒塌。整个区域里没有一条像样的道路,车辆开过尘土飞扬。贾师傅说山上的平民区比这个平民区的环境还要差,出于安全因素贾师傅没有带我们到山上去。”袁斌说。
迷宫一样的地下酒吧
在旅馆,袁斌夫妻俩结识了老板王姐的澳大利亚朋友LUCK,他是一名雇佣兵,负责保护F国的领事。那天晚上,LUCK答应带夫妻俩到喀布尔的地下酒吧玩玩。梦霞很诧异:“在一个如此复杂的国家酒吧会是一个什么样子?”
袁斌介绍说:“车辆在一栋不起眼的两层房子前停了下来,门口持枪的警卫打开门上小孔,要求LUCK和他的战友出示证件,要求我们出示护照。查看后门卫才把门打开,然后对我们进行搜身和询问,这才放行。我们穿过一条黑暗的走廊,走廊尽头堆放着10多个沙包,紧接着进入一个类似咖啡吧的客厅,然后再通过一个小门下到地下两层,我们这才看到真正的地下酒吧。这和我们平时去的酒吧一样,只不过这酒吧的隔音墙要经过特殊处理,来里面消费的客人都是带着枪。”
接过袁斌的话,梦霞说:“由于处在阿富汗的大选年,每逢大选都是塔利班分子活动最频繁的时期,是最危险时期。所以大多数地下酒吧都关门,只有这间土耳其人开的酒吧还在营业。在阿富汗,酒吧是不允许公开营业,也不允许销售酒类,而且外国人和阿富汗人去的酒吧是要分开的。LUCK告诉我们酒吧里的酒都是从各国使馆或是美军基地流出来的。所以消费特别高,一瓶喜力啤酒要60元人民币。”
酷似美国大片里的美军基地
在临回国的前一天,Luck提出来说可以带袁斌夫妻俩去美军基参观。“对我来说,进入美军基地真的就像走进美国大片一样,4道安检过程繁琐不说,当看到周围拿着枪的大兵在身边走来走去的时候,一切都显得那么不现实。LUCK告诉我们双向两车道的通道两边的防爆墙厚度是我们无法想象的,而且一个基地里不仅仅是一道墙,还有一道又一道的防爆墙。基地里有超市、咖啡厅、足球场等娱乐场所。那些美军大兵都是穿着军装带着枪在喝咖啡,这一切都让人难忘。”梦霞回忆说到。
不建议现在到阿富汗旅游
经过阿富汗之旅后,夫妻俩对阿的恐惧感还未消除,她说:“在阿富汗旅游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如果你要为了解当地的名俗文化而去阿富汗那你就大错特错了,当地还处在一个战乱的时期,当地居民的温饱问题、人身安全都得不到保障,外人根本无法深入到民居当中去了解他们,也毫无意义。其次是处在战乱,当地的许多景点不开放,有些景点也被破坏掉,所以你想到景点去参观的想法也是不现实的。”
袁斌建议,“如果你已经身处阿富汗或真打算要去,那么有3点是要注意的,一是要找一家中国人在当地开的餐馆,并且找一位可靠的懂中文的当地人;二是你所活动的范围不要超过辐射车程2个小时;三是晚间尽量不要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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