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与刘洪云生前最后对话
刘洪云:针在体内被取走,还有指纹吗?
24日13:00左右,本报记者来到刘洪云家,当时只有她婆婆在家照看刘洪云年仅9个多月的女儿。大约10分钟后,刘洪云带着3岁多的大女儿回到家。刘洪云见屋内坐着几个人和婆婆说话,她没直接说话,而是在门口洗手盆处站了站。随后,刘洪云坐在了婆婆旁边的沙发边上。
记者:子萱的妈妈结婚多少年了?
刘洪云(以下简称“刘”):孩子大的都9岁了。
记者:子萱家的经济收入靠什么?
刘:种地、打工。
记者:一人能分多少地?
刘:一亩。
采访中,刘洪云的手机突然响了,她出门接了个电话,随后回到屋里把电话给了婆婆,刘洪云和婆婆一起出门在院子里接电话。接完电话回到屋里,刘洪云的婆婆说北京的人打来的电话,说手术的时间还没定,现在正继续检查。记者问都查什么?刘洪云说:定位。其婆婆说确定针的具体位置,不然不敢轻易做手术,孩子太小了。
记者:在北京的民警是否还在继续等待?
刘:警察等着录指纹呢,做手术取出来的针是证据。
记者在和刘洪云的婆婆谈论警方取针留证据时,刘洪云问:“那针要是取走了,还能有指纹吗?”旁边一位记者分析说可能不好查指纹时,刘洪云一直在旁边静静听着。23日晚上,子萱的爷爷奶
奶被叫到当地派出所询问情况时,子萱9岁大的姐姐被送到了姥姥家过夜。
记者:是谁送去的子萱姐姐?
刘:她爷爷。她(子萱)家现在谁也不让去,民警在查。民警光查,现在也没有证据啊。
记者问刘洪云的婆婆,民警是否到她家里调查时,其婆婆说:“来了,前天(21日)来过一次,当时也是问问都谁抱过孩子。”刘洪云补充说,警方是在排查。刘洪云的婆婆介绍,女儿第一次在子萱身上发现针时,那时家里还铺着凉席,当时身上有个红点,女儿没有在意。刘洪云说:“可能怀疑过敏”。
说起子萱的治病费用,记者问听说村民都给捐款了,刘洪云说:“捐了。”此前,刘洪云作为小子萱的家属接受记者采访时表示,村民为小子萱捐了3000多元,非常感谢。
和记者对话结束一个多小时后,刘洪云服毒自杀。
记者对话被针扎女婴父亲范光生
舅妈常照看小子萱喝药前还通过电话
随着子萱舅妈服药死亡,嫌犯到底是谁引发争论。小子萱的舅妈生前是如何与小子萱接触的?小子萱一家与舅妈一家关系如何?孩子父母是否曾怀疑过娘家人?25日,记者对话了子萱父亲范光生。目前,范光生仅从北京一媒体口中知道孩子舅妈死亡,无人告知孩子母亲。范光生夫妇都不会上网,身在北京也没有机会翻阅报纸,孩子舅妈死亡后,范光生曾多方求证过,但无人继续告知他详情。
25日上午,小子萱的爸爸在医院西门的小花园里接听老家打来的电话。
记者: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范光生(以下简称“范”):挺好,和孩儿她妈(指刘玉香)吃完晚饭,去修了修手机,一早就睡了。
记者:小子萱妈妈经常回娘家吗?
范:离丈母娘家近,走着去就5分钟,走到我妈家得10分钟。以前她兄弟没结婚前,孩儿她妈天天在娘家待着。最近我出去干活去了,她就带着孩子天天去。
记者:丈母娘和弟媳住一起吗?
范:丈母娘和弟媳没有分家,总共5间房,住在一个院。
记者:兄弟媳妇有了孩子,刘玉香还常去娘家吗?
范:吃点好的、改善生活啥的,还是找她娘家。丈母娘家做啥好吃的都去,和兄弟媳妇都在一个桌上吃。我们去不去,丈母娘和兄弟媳妇都在一个桌上吃。
记者:去吃饭,给丈母娘买过东西或带过钱吗?
范:给钱我们都兴过年过节才给,一般我都是不大买么,关键是离得太近了。
弟媳相处常给照看小子萱 死前还曾打过电话
记者:还让丈母娘家给看孩子吗?
范:现在大妮放学能看小妮,有时候忙了没办法才把小妮送去。
记者:兄弟媳妇也帮忙看小子萱吗?
范:她大闺女才上幼儿园,一般都是看孩子一起看,还帮忙接大妮呢。
记者:兄弟和弟媳妇在家都是干什么的?
范:兄弟开三轮给人拉木材,兄弟媳妇在家看孩子。兄弟和我一样,有活就干,下雨就在家歇着,一分钱没有。
记者:你和兄弟家谁挣得多?
范:平均情况,应该是差不多,一天挣得多也就100元多,有时候一天50元、30元,没活的时候一分钱都没有。
记者:这次来医院,兄弟为什么没跟着来?
范:他想跟着来,人家说你别去了,去了怕找不到门,因为这个他没来。本来以为到医院拔出(针)来就完事,没想到这么难,还得来北京。
记者:住院缺钱,兄弟给你拿钱了吗?
范:昨天上午,家里卖了麦子、玉米,他们凑了凑,给我打了4.9万元过来,我也不知道都是谁出的钱。是找了信用社、村支部、公安的人,才把钱打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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