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低吟为生命顽强而歌
行走母瑞山,挂满枝头的野果随处可见,上山干活的农民不时遇上。然而,把时光拉回80多年前, “当时的母瑞山基本设施已荡然无存,战士们完全与世隔绝。”崔开勇这样判断。
在第二次“围剿”中,国民党军队对苏区实行烧光、杀光、抢光的“三光”政策,将红色村庄划为“无人区”,对母瑞山进行层层包围,还放出猎狗进行搜山。
为了打破敌人的围困,分散敌人的注意力,琼崖特委决定,红军主力向乐会转移;冯白驹和琼苏政府主席符明经带领特委和琼苏政府机关以及警卫连100多人继续留在母瑞山坚持斗争。饥饿,是他们最大的敌人。
饿到什么程度?饿到前胸贴后背,饿到走不动路,饿到坐下再也站不起来。
在山上的8个月,100多人从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有时甚至10多天都吃不上一碗稀粥。
很快,米饭就吃不上了。红军开始挖山薯、摸鱼虾、摘树果,掏鸟蛋、采蘑菇、掘竹笋。当这样的食物也不容易找到时,芭蕉心、百花菜、革命菜便成了基本口粮。
营养严重缺乏。长期靠没油盐的野菜充饥,很多人患上了水肿、痢疾、疟疾、夜盲症,个个脸黄嘴尖,眼凹颧突,满身长虱,长发披肩,形似山中野人。
8个多月中,包括红军主力在内,有多少人是饿死的?没有确切的统计。在中瑞农场水坡5队22段的路边,当年有棵大榕树。就在这棵树下,有9位饥饿的红军坐下休息,再也无力站起来。在红军军械厂,50多名技工全部饿死,红军医院的几十名伤病员也难逃同样的厄运。
没有地方住,今晚睡在石洞里,明晚又睡在密林之中。
冷得睡不了,只好烧热野芭蕉叶,一张铺在地上当席子睡,一张盖在身上当被子用。
身上衣服烂了,只好穿树叶、树皮,遮挡住人的尊严。
头发长了,便躺在地上,将头发放在树根上用砍刀砍短。
台风来了,躲无处躲,便在雨中抱在一起互相取暖……
这是一段怎样艰苦的岁月?母瑞哀伤,林海低吟,为这群了不起的生命泣血而歌,为这些响当当的铁骨卓尔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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