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证了坦赞铁路铺设最后一根钢轨的情景,我们在那里竖了一个里程碑,用英语写上‘坦赞铁路终点,1860公里’。”7月23日,在外交部政策规划司编写的《中非关系史上的丰碑——援建坦赞铁路亲历者的讲述》一书发行仪式现场,前铁道部副部长、中国工程院院士孙永福兴奋地对本报记者说。
外交部蓝厅外面的走廊上挂满了有关坦赞铁路的图片,非洲国家驻华使节、援建坦赞铁路亲历者和专家学者等200余人在图片前驻足,或凝视,或拍照留念,或抒发感慨。“这座丰碑太伟大了,激励了一代代致力于中非友好的人。”尼日利亚记者艾迪对本报记者说,“这条铁路的作用非常大,直到现在,人们依然在思考它的作用和意义,指引着中非关系迈向新未来。”
图片将人们带回20世纪70年代坦赞铁路援建现场。1973年7月,孙永福被选派加入中国援建坦赞铁路工作组,负责收集工程信息和调查研究。野外气温高达40多摄氏度,阳光火辣辣的,热气腾腾,肉眼从仪器里观看景物十分模糊。“如果只吊一根白色线坠,从远处很难看到,黑人兄弟就把白色的吊线放在自己胸前,我们在经纬仪里从颜色反差中可以很快定位。”孙永福说。
与孙永福坐在一起的陆大同今年已80多岁,是援建坦赞铁路工作组副总工程师。“坦赞铁路建成通车后我回国到中国土木工程公司援建坦赞铁路组工作,退休后一直关注坦赞铁路,我近2/3的人生都奉献给了这条铁路。”陆大同指着满头白发对本报记者说。老人精神矍铄,说话铿锵有力,说起坦赞铁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
陆大同谈起工程来如数家珍。坦赞铁路是中国成套援外大型工程之一,需要的工程机械设备数量非常大。中国为坦赞铁路工程人员配备了齐全的办公设备,甚至连垃圾桶、票夹子都配了,仅给坦赞铁路局配的办公家具就接近1万件。设计图纸装满了整整两节火车行李车厢,有几吨重。坦赞铁路标准与国内标准不一样,援建的机车等设施和装备得重新设计、试制、试用、修改和投产,一切从零开始。
谈到坦赞铁路工程量最集中、难度最大、工期最长的控制工程段姆马段,陆大同有些激动。当时勘测队确定了东西150公里、南北60公里共9000平方公里的选线范围,就这150公里线路共做了2000公里长的20个方案,然后一个一个方案比较,确定6个方案,在这6个方案基础上再选出2个,最终确定一个。
在姆马段选线过程中,一个插曲让陆大同感动不已。一个当地年轻人跟着勘测队做辅助工作。有一次过河,他主动蹲下来要背陆大同过河。陆大同不同意,但他还是坚持要背,还拍拍肩膀,表示自己有力气。陆大同最终没有同意。年轻人说,他的爷爷在这个地方背过白人过河,当年白人是手里拿根鞭子,一边抽烟一边让他爷爷背过河。他爷爷把这件事讲给他爸爸听,他爸爸又告诉他,凡是外国人来,就要主动背他们过去。年轻人见不让背,沉默了一会,就跑过去砍树,想把树砍倒横在河面上,让陆大同他们过去。他的做法让人感动,于是陆大同等人同他一起砍树搭桥过河。
当时,一位西方工程师在参观完这条铁路后,尤其是姆马段这样的困难地段之后,感慨万分。他说,中国人了不起,“只有修建过万里长城的人,才能修出这样高质量的铁路”。
中国外交部部长王毅在发行仪式现场表示,今年适逢坦赞铁路开工奠基45周年、建成通车40周年,在这个值得纪念的年份,重温当年中非人民共建坦赞铁路的历史壮举,为展望21世纪中非新型战略伙伴关系的美好未来提供了新的契机。
赞比亚驻华大使卢潘多·姆瓦佩女士对本报记者说:“当时西方拒绝了我们修建这条铁路的建议,是中国政府和人民支持了我们,赞比亚政府和人民感谢中国政府和人民。目前非洲联盟正在执行《2063年议程》,这是非洲未来50年发展规划,相信在中国支持下,非洲一定会实现这一宏伟蓝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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