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境
水文老站条件艰苦交通不便 夫妻俩膝盖大小几十个伤疤
15年前,庞书智带着妻子李瑞兰从屯昌大陆坡水文站调到三滩水文站。
当时三滩水文站由老队长王耀国负责。由于该站条件简陋、偏僻,没人愿意去,王耀国希望找到一个踏实的人。最终,他找到了庞书智。王耀国告诉庞书智,“你们夫妻两个人可以一起去,两人能够互相照顾。”王耀国相信庞书智能够干好,“他这个人踏实,耐得住寂寞。”
其实,庞书智完全有理由拒绝。在大陆坡水文站,工作任务轻,只要测水位就可以了,“不像三滩水位站,监测内容多”;并且当时,庞书智的小孩才10多岁,正在大陆坡上学。如果去了三滩水文站,孩子谁来照顾?
可庞书智还是答应了。他觉得,在哪儿都一样,都是干水文工作。
没有工作在家专职带小孩的李瑞兰也答应了,“算是有了工作”。
做了决定后,庞书智把消息告诉了父亲庞诗明。
庞诗明是一个老水文人,从1960年代做水文观测工作,一直干到1987年退休。庞诗明问,“那边条件艰苦,你去了能坚持得下去不?”
庞书智说:“去了就一定会干下去。”庞诗明见儿子态度坚决,便说:“去了就要干好。孙子,我帮你带,你别担心。”
2001年1月1日,庞书智带着妻子李瑞兰,如约来到三滩水文站。该站建于1950年代,站里的房子建于1969年,30多年的老屋,已经破旧不堪。
庞书智至今还记得,走进站里的办公室,抬头就看见屋顶的水泥板破破烂烂,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钢筋,墙角还长满了青苔。整个房间异常狭窄,只有2米多宽,放了一张床,便再没有多余的空间。
而且出入交通也不方便,连接外面的唯一一条泥巴路被灌木遮了一大半,碰到下雨天便湿滑不堪。可工作需要,遇上下雨天只能骑着摩托车往外跑,摔倒便成了家常便饭。夫妻俩的膝盖上现在依然能看到大大小小几十个伤疤,诉说着这十几年来两人的艰辛。
坚持
暴雨天“传信”摔伤落下顽疾
他说“总得有人守,我不能走”
其实,要面对不光是环境上的艰苦,最难克服的是心理上的恐惧。
三滩水位站位于鲤鱼岭附近。鲤鱼岭从清末年间便成了禾笈村第四支公的祖坟地,有约300座坟包。水文站被包围在其中。“到了晚上,除了和老庞去观测水位和测流,我基本不出门。”李瑞兰记得,刚到三滩水文站的时候,她整晚都不敢关灯睡觉,丈夫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寸步不离。
最难熬的一次发生在2006年8月,庞书智前往海口参加培训班,站里只剩下李瑞兰一个人。除了偶尔一两声虫鸣,四周寂静无声。李瑞兰把家里唯一能“说话”的收音机声音调到最大。半夜,暴雨骤降,正值汛期,局里要求每两小时报一次水位。看着黑漆漆的夜,李瑞兰犹豫了。如果不去观测,很有可能会导致重要的水文数据错失,而骤降的暴雨也可能会给下游百姓带来危险,必须去!李瑞兰壮着胆子,穿上雨衣,换上水鞋,硬着头皮走出了房门。“每一分钟都像一个世纪那么难熬,我就想走得再快一点。”一路战战兢兢记录好数据回来,给省局报完数据,李瑞兰再也支撑不住,大哭了一场。
还有一次,2008年10月3日,天降瓢泼大雨,在山洪即将爆发之际,庞书智心急火燎骑着摩托车去通知村民转移。弯弯曲曲的山路泥泞湿滑,庞书智小心翼翼地驾驶着摩托车,但还是在一个下坡的地方打滑,连人带车摔出了5米远,脑袋磕在了一块大石头上,他当场晕了过去。
好在附近的村民发现了他,把他送去了医院治疗。从此以后,庞书智落下了头疼的毛病。村里迷信的老人说,是你工作的地方坟墓太多,撞了邪。
大家都劝他申请离开,李瑞兰也动摇了。可庞书智说:“这个站总得有人来守。别人来还要很长时间来适应,我已经适应了好多年了,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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