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6天内遣返两名红通逃犯 或仍有38人在美

　　《新闻1+1》2015年9月24日完成台本

　　——腐败分子，别“美”了！

　　(导视)

　　解说：

　　先是红色通缉令疑犯被遣返，接着是在美定罪并服刑的嫌犯被遣返，六天两名外逃嫌犯由美遣返，有何深意？

　　邝婉芳：

　　我在美国生活了20年，觉得也不是那么好。

　　解说：

　　杨进军回来了，他的姐姐杨秀珠呢？邝婉芳回来了，他的丈夫许超凡呢？

　　广东省纪委副书记任广东省追逃办主任 陈波：

　　有利震慑了在逃境外人员，也说明海外不是法外。

　　解说：

　　调查追踪与冻结、追缴并返还腐败资产，中美1+1今日关注：腐败分子，别“美”了！

　　您好，欢迎收看《新闻1+1》的特别节目，中美1+1。此时此刻国家主席习近平正在对美国进行国事访问，其实刚一到美国的时候，也就是当地时间22日的傍晚，其中有一个著名的演讲，在这个演讲当中涉及的议题很多，其中一个议题相当地吸引眼球，那就是反腐败。我们来看中间有这样一段话，中国将继续推进反腐败斗争，愿同国际社会积极开展反腐追逃合作。中国人民希望在这方面得到美国的支持和配合，让腐败分子在海外永无“避罪天堂”。

　　其实就这段话说之前和之后都有相关的动作，我们来看一个相关的内容。就在习近平主席起程出访之前，北京时间9月18日，潜逃美国14年贪污贿赂罪的嫌疑人杨进军被强制遣返回中国，这可是百名红色通缉令上的一个成员。然后22日，习近平主席到了美国，北京时间今天潜逃了美国14年的贪污贿赂罪嫌疑人邝婉芳被强制遣返回中国，这在发布一个什么样的信号？尤其今天发生了这样的一个新闻，又是著名的开平案当中的一个成员。来，我们一起去关注一下她的强制遣返。

　　解说：

　　习主席访美之旅的第一天，就在西雅图欢迎宴会上发表演讲，其中关于反腐的表述这两天被各大媒体争相引用作用标题，放在头版的位置上。仅仅20几个小时之后，今天上午9点整，一架飞机从美国飞抵福州的长乐机场，被带下飞机是外逃至美国的贪污贿赂犯罪嫌疑人邝婉芳。

　　检察官：

　　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刑事诉讼法》第一百三十六条之规定，决定对犯罪嫌疑人邝婉芳执行拘留，送广州市第一看守所羁押。

　　解说：

　　邝婉芳，广东开平人，1967年生人，这个名字对很多人来说比较陌生，但她却与2001年哄动一时的中国银行开平支行案相关。因为连续三任行长外逃，所以很多人对这个新中国最大银行资金盗窃案还记忆犹新。而此案的首犯，前中国银行广东开平支行行长许超凡就是邝婉芳的丈夫。

　　2001年10月12日，中国银行开始使用计算器联网管理的第四天，发现4.82亿美元的资金缺口，而问题就出在广东开平支行，当晚，该行前后三任行长同时神秘失踪。

　　广东省公安厅经侦总队缉捕科科长 曾旭岩：

　　这三个人都有假证件，假名字是什么名字，英文名字是什么，出生年月是什么，证件号码是什么，很快当天晚上就查到已经往加拿大那边走了，航班号是CX888，就是从香港直飞加拿大的温哥华。

　　解说：

　　早在许超凡败露之前，这对夫妻就以假离婚，然后邝婉芳辗转到美国，通过与当地华裔公民假结婚而获得美国公民身份，此后，从加拿大入境美国的许超凡与邝婉芳会合，从此踏上逃亡之路。直到今天邝婉芳被强制遣返回中国。事实上，中方很早就与美方协商涉案的三名行长与他们妻子的遣返工作，而最先被遣返回来的是外逃行长之一的余振东。

　　2004年5月 余振东：

　　如果不合作的话对我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所以合作的话还有一线机会给自己去得到比较宽大的处理。

　　解说：

　　2004年2月，余振东同意签署控辩交易，最终余振东2004年4月被遣返回国，因犯贪污罪、挪用公款罪获刑12年；相反，许超凡夫妇和许国俊夫妇拒绝接受控辩交易，2009年5月6日，美国当地法庭以洗钱和跨州转运盗窃资金等罪名分别判许超凡入狱25年，许国俊入狱22年，同案的许超凡的妻子邝婉芳，许国俊的妻子余英怡，各自获刑8年。

　　白岩松：

　　我们首先来看一下开平案不同人的不同选择下的不同命运，许超凡在美国被判入狱25年，他的配偶也就是邝婉芳被判入狱8年，其实到现在已经刑满，这次被强制遣返。许国俊在美国被判入狱22年，我们再来看余振东，自愿被遣送回国，2004年的时候，判了他12年，如果从2004年算起的话，他已经快出来了。那么好了，接下来我们要连线一位嘉宾，北京师范大学刑事法律科学研究院国际刑法研究所的所长，黄风，黄所长，您好。

　　北京师范大学国际刑法研究所所长 黄风：

　　岩松，你好！

　　白岩松：

　　我们先说一个时机，你看习近平主席22日去访美，之前18日强制遣返一个红色通缉令上的，今天又遣返一个，虽然之前要做大量的工作，但选择这样一个时间点接连强制遣返两人，是否也表达了美国的某种态度？

　　黄风：

　　对这两次的遣返，实际上都是依照美国的法律来实施的，但是美国方面它确实在时机的选择上还是有所考虑的，它是希望在习主席访问期间能够以这两次遣返，向中方来证明不给腐败犯罪的外逃的人员以避风港，这是它的一个基本的国家政策。

　　白岩松：

　　邝婉芳其实在美国判了8年，如果算起到现在的话她已经是刑满了，那么她这一次被强制遣返回国，我们是否要接着判她？

　　黄风：

　　邝婉芳她在美国受到追诉，主要是因为移民法的犯罪和洗钱行为。那么对她的这次遣返，实际上是在她在美国服刑结束之后，相关的法律程序结束之后，把她驱逐出境。就有点类似于我们国家的《刑法》当中的附加刑驱逐出境，因为按照美国法律，所有在美国犯有重罪的外国人，在刑法执行完毕之后，都是要被驱逐出境的。她被驱逐出境之后，被遣返回国以后，按照中国法律，我们是要对她重新进行相关的刑事调查和审判的。如果被定罪的话，她是要在中国监狱里头重新服刑的。

　　白岩松：

　　其实我们看了一下几个人不同的选择导致的不同的命运，你看余振东他是自愿遣送回国，判了12年。但是另两位许超凡、许国俊不配合，拒绝遣返，在美国判的可不轻，一个25年，一个22年，那很多人可能就会觉得这两傻呀，余振东聪明呀，您怎么看待旁边人这样的一种议论？

　　黄风：

　　这确实是一个很鲜明的对照，这实际上也体现了政策的区别对待，在美国它也是这样，你只要和执法机关和执法机关合作，那会得到宽大处理，在中国也是这样，我们也是实行宽严相济，对于外逃人员如果接受劝返的话，回来以后是可以按自首或者是其它的方式给予宽大处理。这个余振东实际上他接受劝返，自愿接受遣返，回来以后被判了12年，是宽大处理的，实际上再过几个月，他的刑期也满了，而且如果他表现好的话，也会受到减刑的这个待遇。

　　白岩松：

　　就说他想明白了，他对这个事研究的比较透，明白？

　　黄风：

　　对，余振东他确实是比较聪明的。而且“二许”许超凡和许国俊，拒绝接受余振东的这种模式，所以等待他们的后果就是在美国被判了比较长的刑期，而且在他们刑满以后也会被遣返到中国，重新接受审判。

　　白岩松：

　　所以他比余振东多这13年，前12年是一样的服刑，后13年主要是他一个人在那后悔，他要是像余振东一样，可能结局就是另外的。

　　好，接下来我们就继续关注，就在习近平主席对美国进行国事访问之前的几天，我们发的百名红色通缉令上面的一员也被美国方面强制遣返。

　　2015年9月18日 新闻

　　就在今天潜逃美国14年的贪污贿赂犯罪嫌疑人杨进军被强制遣返回了中国。

　　解说：

　　9月18日上午10点45分，潜逃美国14年的杨进军到达福州长乐机场，中美双方执法机关人员在机舱门口交接之后，个子不高，身穿牛仔裤、蓝白T恤的杨进军，被我国公安人员押解下飞机。随后，浙江省检察机关的工作人员对杨进军宣布逮捕。

　　浙江省检察机关 工作人员：

　　经浙江省人民检察院决定，对涉嫌贪污罪的杨进军执行逮捕。

　　解说：

　　当天下午杨进军被押解回浙江，并接受有关部门的调查。

　　公安部国际合作局副局长 杨少文：

　　这次重要的红通逃犯杨进军成功遣返，是中美两国执法部门通过多次的沟通、密切合作的结果，是中美追逃追赃合作取得的一项重大突破。

　　解说：

　　杨进军，男，浙江温州人，1958年出生，涉嫌贪污贿赂犯罪，2001年逃往美国。杨进军是谁？为何如此受关注？除了他是美国首次向中国遣返的百名红通人员之外，他还与这份名单中排名首位的杨秀珠有着密切的联系。“中国第一女巨贪”之称的杨秀珠的弟弟。

　　杨秀珠，今年已经69岁，自1977年步入仕途之后的21年时间里，从温州市妇联副主任一路升到浙江省建设厅副厅长，随着她仕途的一路高升，杨进军在1995年创办了浙江明和集团有限公司，知情人表示，杨进军经营的公司实质上是给杨秀珠洗钱的。1996年年底，杨进军的生意亏本一千多万，时任温州市副市长的杨秀珠找到温州市铁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几个高管，表示想从公司里弄点钱。

　　杭州市人民检察院公诉处处长 胡根明：

　　因为她弟弟经商亏本了，她召集了规划局的副局长，铁路房地产开发公司的总经理高云光，以及会计金建林和林素华。

　　解说：

　　经过几个人的运作，1100多元的巨款全部落入了杨家姐弟自己的口袋里，从2001年开始前后有多人举报杨秀珠，杨进军在这一年发现苗头后出逃外国，而杨秀珠则是在2003年4月20日潜逃到境外，今天距离杨秀珠出逃已经过去了12年，但是媒体人在起底这个贪污了2.5亿多元的“中国第一贪”女巨贪的相关信息。今年6月10日，杨秀珠在美国纽约市联邦移民法庭法庭受审，法庭布告栏张贴的法官审案清单显示，杨秀珠此次涉及的案件性质为加速庇护案件和谨申请庇护，而这次开庭也让公众了解到这个消失了12年的杨秀珠的现状。

　　2015年6月10日 新闻

　　(电话采访)新华社驻纽约记者 黄继汇：

　　我们是通过法庭大门的玻璃，比较远的距离看到了杨秀珠，当时她坐着，身穿橙黄色囚服，头发不长，面部略显浮肿，戴着眼镜，(她)变化不是特别大。

　　解说：

　　近日，有媒体报道，目前杨秀珠仍被羁押在纽约一处监狱多病缠身，如今杨进军已经被遣返回国，那么杨秀珠被遣返回国的时间还有多远？这仍是公众媒体关心的问题。

　　白岩松：

　　其实杨进军是比杨秀珠更早地到了美国，而杨秀珠可是绕了大圈子了，包括在欧洲荷兰，最后又到了美国，前不久我们《新闻1+1》节目还专门做过一个她在纽约的移民法庭来受审那样的一期节目。

　　好了，接下来我们继续要连线的是黄风所长，黄所长您怎么看待，因为杨进军跟邝婉芳还不同，邝婉芳其实并不在，她虽然是开平案当中的一员，作为家属判了8年，但她并不在红色通缉令的百名成员，但是杨进军可是这百名红色通缉令的成员，美方把他强制遣返是不是也有一种很明确的信号在这里？

　　黄风：

　　杨进军这次遣返，杨进军他虽然不属于国家工作人员，但是他是国家工作人员贪污贿赂犯罪的同案犯，所以按照共同犯罪的处理来讲，他也会按照贪污贿赂犯罪来定罪来量刑。对杨进军的遣返，实际上是美国首次向我们以移民法遣返的方式遣返贪污贿赂犯罪案件的一个外逃人员的成功的案例，所以它还是很有意义的。

　　白岩松：

　　其实我想大家都在关注这样一件事，就是杨进军回来了，强制遣返了，杨秀珠还得等到什么时候？从法理的角度去分析的话，杨秀珠被遣返的难度有多大？

　　黄风：

　　杨秀珠她现在提出了政治庇护的申请，但是我个人觉得按照美国法律来讲，她并不符合政治庇护的这样一种条件，因为根据美国法律，如果一个外国人在进入美国之前他涉嫌严重的非政治犯罪，那么美国是不会给他政治庇护的。而这个杨秀珠她在进入美国之前就是在中国涉嫌严重的腐败犯罪。那么按照美国的法律，而且按照美国它现在基本的国策，就是不给外国贪污贿赂犯罪的外逃人员以避风港这样一个基本国策的话，美国是不会给她政治庇护的。

　　白岩松：

　　我们来看一个这样的数字，你看百人红色通缉令名单上，一百个人就有40个人，可能，当然要包含可能，因为他可能还会转移，可能藏身在美国，现在一个人已经被缉拿归案，就是戴学民今年4月份的时候，他妄图换身份，然后遣回国内，但是被拿下。另外一个人被强制遣返，那就是杨进军，接下来还有38人，那就要问黄所长了，为什么好多人选择了去美国，同时想要从美国让他遣返回来难度要这么大？

　　黄风：

　　美国确实是一个法治国家，他在对移民的保护，对外国人保护方面有比较完善的法律制度，但是我们看到这两次遣返，也说明中美之间遣返的进程是在加快。比如说像这次邝婉芳的遣返，我们现在通过异地追诉在美国受到处罚的这样一些外逃犯罪分子，在他们在美国服刑完毕之后也是要被遣返的，所以这个进程是会加快的。

　　白岩松：

　　好，接下来我们就要去关注一下，如果仅仅是这两个人，我们还可以把它当成是一个个别的案例，但是更期待的是，比如说红色通缉令上，现在有可能还有38人还在美国，那今后在反腐方面如何用一种更好的合作，那么最近大家很熟悉的，外交部的部长助理前新闻发言人刘建超调到了中纪委来做国际反腐这方面的合作，又透露着一种怎样的信号和期待？来，我们继续关注。

　　解说：

　　一直以来美国都是中国外逃贪官的首选国家之一，因为中美两国没有签定引渡条约，所以美国成了中国各类犯罪分子的避罪天堂，也让中美间的逃犯引渡困难重重。

　　2015年9月18 新闻

　　在刚刚的10点45分，从美国亚利桑那起飞的遣返杨进军的包机已经抵达了这里。

　　我现在是在福州的长乐机场，从美国押解犯罪嫌疑人邝婉芳的飞机，已经于北京时间今天早上9点14分抵达这里。

　　解说：

　　相隔六天，两名逃亡美国14年的杨进军和邝婉芳先后被强制遣返，而他们能被遣返的背后，是中美两国司法执法部门携手合作的成果。

　　外交部发言人 洪磊：

　　这次杨进军被强制遣返回中国，是中美在这一领域合作的重要进展，为双方下一步在该领域的合作打下了重要的基础，接下来我们将和有关国家进一步加强合作，开展相关领域的反腐败斗争。

　　解说：

　　其实中美两国的司法合作早在上世纪90年代末就已开始，1998年中美两国成立了执法合作联合联络小组，工作范围涉及到打击经济犯罪、反洗钱、反恐等，下设多个包括追逃司法协助反腐败等专业小组，每年联络组都会定期举行会务和磋商。2001年，中美双方又生效了中美刑事司法协助协定，正是在该协定下，2004年美国首次正式遣返了中方外逃经济犯罪嫌疑人余振东。然而从余振东到杨进军、邝婉芳，11年间美国遣返我方犯罪嫌疑人的人数屈指可数，在没有签定引渡条约的情况下，双方也在探索展开追逃合作的新途径。2014年11月，北京APEC峰会通过了北京反腐败宣言，这是首个由中国主导起草的国际性反腐宣言。而加强反腐败国际追逃追赃合作时宣言的核心内容，这也为中美在反腐败领域的合作提供了新机制。

　　2014年11月3日 新闻

　　中国外交部在近日的发布会上也毫不讳言，腐败外逃避责是妄想，中方呼吁世界各国，特别是美国、加拿大、澳大利亚等中国外逃腐败分子较为集中的国家与中方强化司法执法合作。

　　解说：

　　其实自从2013年以来，我国的反腐风暴不断升级，境外追逃追赃被看作是反腐的第二战场。9月18日，参与杨进军遣返交接的国家预防腐败局专职副局长刘建超也备受关注这，这是他从外交部调任国家预防腐败局后的首次公开亮相，同时他还是中央纪委监察部国际合作局设立以来首位有外交背景的局长，除此之外，刘建超还兼任中央外套办负责人，刘建超此前担任外交部部长助理一职，在外交部工作近30年。

　　中央反腐败协调小组 国际追逃追赃工作办公室负责人 中央纪委国际合作局局长 刘建超：

　　腐败分子不论跑多久，跑多远，我们都将全力将他们缉拿归案，下一步我们将继续同国际上有关国家一道坚持打击跨国腐败。

　　白岩松：

　　好，继续连线黄风所长，其实先从刘建超说起吧，非常有意思，他身上有两个明显的标识，第一个外交背景；第二个他长期做新闻发言人以及新闻司的司长具有这种沟通，解答相关问题的这样一种能力，您怎么看待突然把他从外交部的位置上调到了目前国际反贪这样一个背景下的重要位置上。

　　黄风：

　　国际追逃追赃确实是一个比较艰巨和复杂的事情，不仅需要法律时务工作者的这样一种务实和严谨，同时也需要政治家的勇气和协调能力，同时还需要外交家的智慧和合作精神。所以我想刘建超的这个就任，他会发挥他特有的一些才干，能够把这项工作推向新的进程。

　　白岩松：

　　而且不简单是一个把他从外交部部长助理的位置上调到这来，同时这一个调动也体现着一种常态化和制度化的未来的重视，对国际反贪，将来是一个可能长期我们要开展的一项工作，因此选择有外交经验，有沟通能力的来做这个，明显是在发出一个清晰的信号。最后一个问题，黄所长，美国在习近平主席访美的前和中，接连强制遣返了两名犯罪嫌疑人，但是问题就在于如何变得不再是个例，而是一种常态的制度合作，您觉得这次习近平出访美国，会不会在中美反腐这方面迈上一个新台阶？

　　黄风：

　　我觉得中美在反腐合作这方面，政治意愿是明确的，而且我们的刑事司法合作关系也是密切的，现在主要问题还是一些具体的法律问题的解决。比如在中国方面怎么能够充分地向美国方面提供相关的证据材料，证明外逃人员他们在中国涉嫌犯罪的情况。在美国方面他怎么加强对中国外逃人员的这样一些监控和调查，包括他在当地的一些违反性的调查。然后两国能够开展遣返、异地追诉这样一些合作。我觉得政治意愿已经存在了，重要的是我们能够采取切实的法律行动，把这种政治意愿变成现实。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您带给我们的解答。我想无论是对于美国来说，对于中国来说都不会喜欢腐败，那么就合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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