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法围棋研发者曾是国象神童 DeepMind起底

杰米斯(左)在新闻发布会视频连线上

　　谷歌旗下的DeepMind公司研发的人工智能“阿尔法围棋”（AlphaGo）将与李世石人机大战一事经过不断发酵，已经成为一件社会性焦点事件。DeepMind公司CEO杰米斯•哈萨比斯（Demis Hassabis）与“阿尔法围棋”一样神秘，不过根据英国媒体一篇发表于2014年的文章透露，杰米斯曾是一位国际象棋神童，13岁就获得了大师头衔。

　　在伦敦北部一条静谧的街道上，坐落着一栋藏在山顶公园背后的房子，其主人是英国最新诞生的一位千万级富豪——杰米斯•哈萨比斯（Demis Hassabis）。这位37岁的神经科学家曾是一名国际象棋神童，他于今年1月将自己的人工智能公司DeepMind出售给谷歌（Google），从中净赚约8000万英镑。这是谷歌有史以来在欧洲最大的一笔收购。

　　和它的主人一样，这栋房子不事张扬。小小的玻璃门廊、粗糙质感的白色墙面，看起来像是英国郊区体面人士的住处。房子跟主人很衬——据他的朋友和同事介绍，哈萨比斯为人低调，懂得用内敛来平衡自己强大的技术头脑，他的公司在被谷歌收购前从未公开发布过任何产品。

　　哈萨比斯对英国《金融时报》说：“这是20年精心计划的结果。我教育经历中的每一步，我为团队雇佣的每一个人，都是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开发能够处理杂乱无章的数据的智能软件是谷歌的一大优先目标，而DeepMind研究的正是这方面的技术。谷歌的开发领域无所不包，从新的网络搜索方法、到机器人和自动驾驶的汽车。英国软件公司Autonomy的创始人迈克•林奇（Mike Lynch）说：“这种类型的技术是下一代计算技术的基础。”

　　以4亿英镑卖掉成立了两年的DeepMind公司，这有点像一场漫长的国际象棋比赛中走出的一招妙棋——国际象棋正是哈萨比斯初露锋芒的领域。他的母亲是新加坡华人，父亲有希腊族塞浦路斯人血统。哈萨比斯现与妻子和两个孩子共同生活的家，离他儿时的家不远。13岁时，哈萨比斯取得了国际象棋大师（Master）头衔，在其年龄组中排名世界第二。

　　国际象棋活动组织者斯图尔特•鲁本（Stewart Reuben）在哈萨比斯9岁时就认识了他。在鲁本看来，哈萨比斯作为一名企业家所表现出的稳重，得益于国际象棋界在智力方面的民主风气，以及长期处于成年人圈子的影响。鲁本说：“他当时是个小不点儿，总是非常讨人喜欢。”

　　但他矮小的个头却掩藏着超人的意志。“我从很小就有争强好胜的倾向，最初表现在国际象棋上。”哈萨比斯说，“很快，我又爱上了电脑、人工智能和游戏，通过它们，我可以创造出比按部就班的日常生活更令人兴奋的东西。”

　　8岁时，他用历次参加国际象棋比赛积累下来的奖金买了一台频谱计算机，在上面自学编程。青少年时期，他曾花一个夏天的时间，在布伦特十字（Brent Cross）站的一个报刊铺浏览那些他买不起的计算机杂志。

　　在一场为游戏《太空侵略者》（Space Invaders）设计续集的比赛中，哈萨比斯因获得第二名，被视频游戏公司牛蛙（Bullfrog）的老板彼得•莫利纽克斯（Peter Molyneux）相中，从而幸运地实现了人生的突破。在牛蛙，哈萨比斯协助设计和发布了《主题公园》（Theme Park）这款沉浸式模拟现实游戏。在游戏中，玩家可以设计和管理游乐园。

　　哈萨比斯去剑桥大学（Cambridge）攻读计算机科学的时候仍然只有17岁。据智力奥运会（Mind Sports Olympiad）的组织者戴维•利维（David Levy）回忆，在皇家节日音乐厅（Royal Festival Hall）举办的第一届活动中，他看见哈萨贝斯为了同时参加两场比赛，在楼梯上跑上跑下。利维说：“这很不寻常，但非常聪明的人有一些不寻常的行为，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整个大学期间，哈萨比斯一直没有脱离游戏的世界。1998年，他成立了自己的公司Elixir Studios。就在这前后，莫利纽克斯将他介绍给了游戏公司Eidos时任执行董事长伊恩•利文斯通（Ian Livingstone）。他们会面的场合用利文斯通的话来说，是在一个“戏仿绅士俱乐部”上——那是一个棋类游戏爱好者在成员家中定期举行的聚会。

　　利文斯通说：“哈萨比斯玩游戏时不择手段，但除此之外，他为人真不错。他非常善于论辩和与人结盟。他非常善于沟通，也了解人类行为。”

　　利文斯通的Eidos公司接着以60万英镑购买了Elixir Studios公司5%的股份。然而，当时的技术水平并不能满足哈萨比斯的雄心壮志。他在Elixir开发的游戏并没有取得他期待的那种成功。

　　为了寻找灵感，哈萨比斯于2005年重返学术界，研究人脑活动。他在伦敦大学学院（UCL）念完了神经科学博士，发表了12篇研究论文，并继续在该校的盖茨比计算神经科学所（Gatsby computational neuroscience unit）工作。

　　在UCL期间，哈萨比斯主要研究的是海马体。海马体是人脑的一个区域，对方向感、记忆调取和未来事件的想象至关重要。他与埃莉诺•马圭尔（Eleanor Maguire）教授密切合作，后者做出的一项发现是，伦敦出租车司机的海马体比常人更大。

　　在DeepMind公司，哈萨比斯开始着手建立一套能够学习完成许多不同任务的通用算法。这套软件借鉴的发现之一是，海马体将记忆牢牢印刻在人脑中，是通过在人睡眠期间高速播放这些记忆实现的。

　　在一场反映DeepMind技术灵活性的展示会中，该公司的程序只需原始像素输入，而无需与游戏有关的具体信息，就学会了《乓》（Pong）、《太空侵略者》（Space Invaders）等多种不同游戏的玩法。

　　哈萨比斯依然玩扑克牌，去年还陪8岁的儿子亚历山大去了智力奥运会。以这样的方式，他仍在继续享受着自己对游戏的热爱。他说：“我一直将自己对游戏的痴迷视为在多个领域对头脑的训练。”

　　“我相信，未来几十年，最大的进步将出现在不同学科的交界处，正如DeepMind将神经科学和机器学习相结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