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过去的周末,根据获得茅盾文学奖的陈忠实同名小说改编而成,由孟冰编剧、胡宗琪导演、陕西人艺老中青三代实力演员重磅打造的方言版话剧《白鹿原》在中国剧院隆重首演,长达三个半小时的演出,几乎无人退场;演出谢幕时,掌声欢呼声如潮涌来。(3月14日《西安晚报》)
原来一直对方言版话剧《白鹿原》去外地演出的效果心存疑虑,现在看来,这个担心纯属杞忧。这一点,你只要看看平时演出不多的中国剧院由于陕西人艺版《白鹿原》的到来而变得门庭若市、格外热闹,首轮三场演出一票难求、票房火爆,且剧场门口还出现了不少“黄牛”的身影,就知道所言不谬了。
这就让人想到,陕西人应该用陕西方言——秦腔——讲好本土故事(其他地方亦应如此)。以往提到秦腔,人们立马与“吼”联系起来,外地人以为陕西人唱戏就是吼戏。甚至有人将此列入陕西“八大怪”中的一怪——“秦腔不唱吼起来”。诚然,秦腔有高亢嘹亮的一面,但其“十三门二十八类”的角色分工,也说明了情感表达的细腻。再说,秦腔只是方言的戏剧形式,方言有着更大更广的交流的空间。
方言虽然有不利沟通的缺点,尤其是北方人,他们将南方人说话称作“鸟语”,就证实了南北语言交流的难度,也许这就是国家推广普通话的原因。但是,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一方人说一方话,这也是人类进化的结果。而且某些方言具有唯一性和排他性,很难在其他方言中找到对应的词汇。贾平凹小说《古炉》中夜霸槽(书中人物)对自己同一派中的一个人说:“磨子(人名)要在,你能挽联过他?都不要吃了,一块到他家搜去!”,这里挽联就绝不是治丧祭祀时写的“挽联”。同样的,陕西人说的“搂住”也不全指“抱住”,而是一种修饰,是说一个人(意外地)“发财”了,“收获”很大的意思。显然,这些词汇若用北京话读出来,就失去了原本的生动,乃至会产生歧义。
几年前,河南商报网有网友转载了《河南话8级考试试题》,吸引了不少人的眼球。后来微信朋友圈也有人转发陕西话测试标准。这些都表明了方言的魅力。今天我们推广普通话,也要对方言进行保护,因为这也是我们祖先的文化遗产。否则若干年后,方言就或许成了极少数人研究的对象,失去了应有的传承。现在许多地方的电视增加了方言节目,国家语委也开展了“中国语言资源有声数据库”建设,录制“原汁原味”的声音,其中就包含各地方言……所有这些都是对方言的保护。在这一背景下,各地更应用方言讲好本土故事,使其在宣介当地时展现方言独有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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