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龙钰29岁,弟弟龙贤24岁,兄弟俩是彝族人,来自贵州毕节大方县凤山乡石坪村。这个有500多户人家的彝族村寨世代以农耕为生,祖先来自云南曲靖大桥村。
石坪村距离乡政府所在地凤山有8公里山路,崎岖的土路上黄土夹杂着煤灰飞扬,这个煤矿密布、森林资源丰富的山村,1995年以前还没通电,晚上家家户户点上煤油灯和松脂火把,经济发展水平在贵州算是比较落后的。1996年,凤山乡供电所架设通往石坪村的电线,老村长龙道坤带领全村壮劳力帮着施工队扛杆子运器材,终于使村里通了电,全村的经济状况也逐渐好起来。
16岁初中毕业刚毕业,龙钰就跟随一个四川包工头出去打工,野外电力安装施工的活儿一干就是十多年。“一开始就是直接干高空作业,高空作业挣的工钱是做地面辅助工的两倍多。”几年之后,他自己也带出了包括弟弟龙贤在内的六七个高空安装技工,跟随着国家电网建设大军走南闯北。十多年来,已经跑遍了大半个中国。
野外施工常常是就地取材搭建帐篷,生活和工作条件艰险恶劣,地上铺一层茅草再敷上一片塑料薄膜,一条垫子一床被子,一年四季无论寒暑,一帮整天在一起干活儿的兄弟朝夕相处,没谁觉得苦,也没谁当逃兵。
龙钰是家里的老大,除了弟弟龙贤,他还有一个妹妹和妹夫在广州打工,一个小外甥由爷爷奶奶带着的。村子里有近百人每年外出参与电力建设。
龙钰有两个孩子,小女儿还在襁褓中,儿子五岁,今年春节后,送去外公外婆在贵阳那边上幼儿园。村里许多孩子现在都去了乡里和县城读小学和中学。
父亲龙位华足微跛,是当时给私人小煤窑挖煤、长时间浸泡在水里落下的病根。那以后他就干不了重活了,田里的农活儿和家里的生计全靠一头水牛和一头老马。水牛今年有22岁了,老马算来也有17岁。
回家过年第二天,龙钰就接到老板打来的电话,要弟兄俩再带几个帮手尽早赶到天津,参加1000KV蒙东至天津南的特高压施工建设。时间紧迫,兄弟俩在村里只呆了4天时间,主要是干农活,帮父母耕地施肥,种好田里的土豆,做好玉米播种的准备。临行前的下午,还去山上砍了毛竹劈成一丝丝篾条,给家里留下几只竹筐和簸箕。文/摄黄海
龙钰(左)和龙贤(右),去年秋天初来苏北小城海门。安装分裂导线的间隔棒,要自己用软绳做好标尺、带到高空走线测距。
工人们坐着敞篷车去工地。
登塔前先烤会儿火,暖暖前胸后背。
电建高空“蜘蛛人”兄弟每天攀登铁塔,高空“漫步”10小时。
干粮随身带着,高空中的午餐就这么将就一顿。
高空行走一天,哥哥龙钰睡前泡个脚;弟弟龙贤躺在床上和女朋友微信。
风雪让过年回家兄弟的归程凭添愉悦。
兄弟两人看望老村长龙道坤和他的老母亲。
难得爷儿仨一起干活。
49岁的父亲龙位华和他的那匹17岁老马。
帮母亲播种土豆。
大人去田里干活儿,小孩屁颠屁颠跟了过来。
老二龙贤干活回来渴了,舀起一瓢山泉水就喝。
龙钰妻子是贵阳城里人,到了乡下婆家也没闲着,杀鸡准备午饭。
临行前编几只箩筐簸箕给家里用。
贵州彝族、苗族五兄弟合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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