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山和章水珠夫妇。李杰 摄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变老。”这句耳熟能详的歌词正是浙江省德清县莫干山镇何村村的周海山和章水珠夫妇相濡以沫63年最好的写照。一个是放牛的穷小子,一个是出生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两人用60余载的光阴谱写了一段令人羡艳的爱情故事。
光阴荏苒,周海山却依然清楚记得两人第一次相见的日子:1953年2月。那个冬天,经由朋友介绍,两人很快走到了一起。出生于书香门第的章水珠,父亲是一个教书先生。而当时的周海山可以说是一穷二白,父亲在抗日战争时期就去世了,从9岁起他便开始给别人放牛。
“两个人偶尔上街,我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一件旧军装穿了许多年。”周海山回忆说,那时因为“门不当户不对”,两人的关系遭到了许多非议和反对。
然而章水珠丝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将周海山的勤劳肯干、老实顾家都看在了眼里,最终在两人的努力下,1953年4月8日,周海山将他深爱的新娘娶回了家。
“我们结婚时什么都没有,那个年代结婚很简单、朴素,不像现在,结婚要房子、车子什么的。”忆起当年那个婚礼,周海山至今深感内疚,结婚时他依旧穿着那件老旧的军装,家里连个箱子都没有,章水珠嫁过来时带的衣服都是用布包的,两人住在一起,就算成家了。
老两口婚后共孕育了5个子女,在那个年代将孩子们拉扯长大,实属不易。艰难的时候粮食根本不够吃,有时只能吃野菜勉强度日。为了挣钱养家,夫妻俩种田之余还参加了不少水库的修建。
“想想这五个孩子,咬咬牙也要坚持。”章水珠说。
生活的艰难未曾将他们击垮,困境中两个人更是紧紧依偎,携手共度。“经济条件差的时候,我们俩也很少吵架,互相体贴互相关心,才叫两口子。”周海山笑着说,眼中是化不开的浓浓爱意。
忙活了大半辈子,如今夫妻俩在家里做做家务,种点蔬菜,乐得清闲。闲暇时光,周海山还会带妻子到处走走看看。“她跟着我辛苦了大半辈子,趁着现在还走得动,我要带她去看看外面的世界,让她享享清福。”夫妻俩相视一笑。
老两口的幸福婚姻也是给子女们最好的榜样。“希望孩子们以我们为榜样,平平安安,好好过日子。”每次家人团聚,章水珠总会拉着孩子语重心长地说,不要太看重物质条件,两个人互相包容日子才能过得幸福。
六十载,一甲子,当头发染上白霜,视力和听力也再不如往日,但对周海山夫妇来说,眼中依然是彼此最年轻美好的模样。寥寥数语便能懂得对方的意思,在油盐酱醋茶中,爱情平淡如水,却又珍贵无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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