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光中先生送给伍立杨的书。
两岸飞鸿与三面之缘
一张洁白的信笺上,刚劲有力的笔法写道: “立杨先生:多谢你寄来的文章,令我十分感动。前几天我已寄给你两本书:我最新的诗集《梦与地理》及二十年前出版的散文集《听听那冷雨》”,落笔人是余光中。
这是1993年,余光中写给伍立杨的一封信。
随后,余光中先生还陆续给伍立杨邮寄《凭一张地图》《分水岭上》《从徐霞客到梵谷》等著作。
鸿儒往来间,余光中十分青睐这位大陆青年所写的文学评论,而余光中也对伍立杨的文体建构有着很深的影响。
1995年,伍立杨与余光中初次相逢,“余先生携妻子范我存来北京,我赶去宾馆看望。”一张老照片中,67岁的余光中与31岁的伍立杨并肩齐坐,面露微笑。那日,俩人从在文字里邂逅,到激动相见,激扬文字,文学的故事越谈越长。此后鸿雁书信往来中,二人谈文学、谈读书,谈创作,也谈各自生活。
余光中的写作一直处于传统与现代的平衡之中,中外文化兼修。他的诗中,曾在樽中月影中寻找李白,在草堂中咏怀历仄穿险的杜甫,诗文似乎还留有苏轼的掌温,也不乏济慈和弗罗斯特的现代身影。在《逍遥游》后记里,余光中曾写道:“在《逍遥游》《鬼雨》一类的作品里,我倒当真想在中国文字的风火炉中,炼出一颗丹来。”
“上世纪五十年代,台湾有一个选拔考核需要考英文,余光中先生考了第一名。”伍立杨回忆,2004年,余光中在前往海南师范大学的一次演讲中,一个小细节展示了他优雅纯正的英文功底。“余先生甫入校园,如明星到场,拥挤的人潮,尖叫、呐喊,学生们纷纷献花。演讲台上,余先生用维多利亚式口音朗诵了一首世界名诗,最后一个老派英文吐完,全场掌声如雷。”
在这一次的见面中,余光中先生拒绝坐豪华客车接待,而选择坐伍立杨的小轿车,两人间的情谊可见一斑。“余先生当时已经有70多岁了,但是精神不错,说话彬彬有礼,声音很柔,很尊重后辈。”
伍立杨与余光中最后一次相见是2008年,海南一别,渐渐疏于联系,但他时时关注着余光中。“如今,读其书想见其为人,先生诗卷长留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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