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36岁的余婷,2006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同年从华中师范大学毕业。2007年,怀揣着对教育事业的热爱,她进入海口市金盘实验学校担任数学教师,现任学校初中数学组组长,因其做事严谨、雷厉风行,学生们给她起了一个亲切昵称——“余哥”。

从手机依赖到WiFi依赖 我能离开“朋友圈”吗?

海口网 http://www.hkwb.net  时间:2014-06-20 09:44

  “朋友圈”是一个网络熟人社会,人们可以在这里获得人际间的支持,满足了人际交往的需要。但和其他网络社交工具一样,“朋友圈”呈现出碎片化、浅表化、情绪化特点,各种资讯被切割成细小的片断,让完整的表达、逻辑性的思考和客观的判断难以实现。不拒绝,不依赖,这或许是对待“朋友圈”应有的态度。

  网上的熟人社会

  情感的交流平台

  在转型期,城市化进程加快,大规模的人口流动形成陌生人社会,人与人的距离拉大,孤独感增加,人们迫切需要来自“熟人”的慰藉。“朋友圈”正好适应了这种需求

  沈晴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拿起手机打开微信,看看“朋友圈”那个小红点是否又亮起来了。每天睡前的最后一件事,也是再刷一遍“朋友圈”。

  就连沈晴自己也说不清这个习惯养成了多久,但它已经好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成了一种完全自然的需求。

  沈晴是北京一家电台的主持人,每天她的直播节目结束时已过午夜,次日醒来时已日上三竿。跟亲人、友人有着明显时差的作息,让她视“朋友圈”为宝。

  “我每天起床,看看朋友们在‘圈子’里转发的各种信息,对当天的新闻热点就能知道个大概。我的时间跟朋友们不太合拍,聚会参加得不多,看看他们晒的照片、发的帖子,感觉彼此的距离并不遥远,自己也好像参与了他们的生活。”

  点赞、评论、发感想,看看朋友们的回复,这样一番互动,让沈晴觉得很亲切。“虽然多是只言片语,但也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内心。因为有些话见面聊天时不好说,反而用文字表达起来更轻松。”

 

  刷朋友圈就像是一种“瘾”,在人群中蔓延。

  近日,有网友写的“中国式WiFi焦虑症”令人感慨。这位网友跟团去国外旅游,发现“全团游客都不同程度患有WiFi依赖。每到一地,总是先问“这里有WiFi吗?密码是多少?”吃什么、玩什么、看什么,都不重要,有没有WiFi才最重要,目的就是为了“把吃的、玩的、看的东西拍成照片,上传到朋友圈,然后埋头对着手机写下格言,等着朋友们点赞、评论。”

  从手机依赖到WiFi依赖,“朋友圈”渗透到了生活的每一个角落。人们为何离不开“朋友圈”?

  中国社科院社会学研究所副研究员王俊秀说:朋友圈’是一个网络熟人社会,人们可以在这里获得人际间的支持,满足了人际交往的需要。”

  王俊秀认为,在转型期,城市化进程加快,大规模的人口流动使我们的熟人社会变为陌生人社会。在陌生人社会里,人与人的空间距离拉大,彼此的交流受到一定阻隔,人的孤独感增强,彼此之间的不信任感也会增加,人们迫切需要来自“熟人”的慰藉,“朋友圈”正扮演着熟人角色。

  当“朋友圈”创造了一个活跃而熟悉的群体时,“孤独”会促使人一遍一遍地刷屏,就是想看看微信朋友圈里的“朋友们”在干什么。在点赞和评论的过程中,与朋友产生交流,让自己觉得与朋友、熟人更加贴近,并且在阅读这些评论中得到一种自我满足的陶醉。

 

  王俊秀说,人们会把别人当作镜子。“朋友圈”也具有“镜子”的功能,在这里能够看到别人的生活、思想,通过了解、对比来矫正自己。而且“朋友圈”将虚拟社交圈和现实社交圈相融合,能给人私密的安全感,人们还享有选择开放或者封闭的自由。“这些也许就是很多人不愿离开这个圈子的另一个原因。”

  碎片化的信息

  碎片化的阅读

  “朋友圈”虽然具有信息传播功能,但人们想要完整地了解信息、全面地认知社会,通过“朋友圈”并不靠谱

  李冉在北京的一家杂志社当编辑,常自嘲是“拖了时代后腿的人”。她的微信是在一次聚会上朋友帮她下载的,她的“朋友圈”是被朋友们催了几次才加上的。

  一开始,李冉也觉得“朋友圈”不错:与在不同城市里的亲人、朋友天涯咫尺,可以浏览朋友们转发的被自己忽略的有用信息,可以刷屏来打发略显无聊的“碎片时间”。

  但日子久了,李冉发现不是“朋友圈”填补了自己的“碎片时间”,而是自己完整的时间被“朋友圈”撕碎了。

 

  “有时候明明正忙着,手机开始嘀嘀嘀,怕是家里人或是朋友有事,不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可多数时候都是转发心灵鸡汤、养生信息的,还有各种‘晒生活’或者‘狂吐槽’的。这一看一刷,虽说时间不长,但原本正常的工作生活节奏被打乱了。”

  李冉发现,在朋友圈中,总有那么几个人什么都“晒”,大到风景、家具,小到食物、内衣,以及孩子、宠物等,无论多么琐碎的事情都要“晒”。各种“晒”,说得好听是分享,实际上是希望得到别人的回复,并且给予关注、点赞、评论,从而实现自我的满足。

  为了不再被骚扰,李冉关闭了微信里接收新消息通知。如今,她只是在自己想看的时候才会拿起手机打开“朋友圈”。

  碎片化的信息,也只适合碎片化的阅读。对于被李冉当成干扰的“晒生活”“狂吐槽”的零碎帖子,王俊秀认为,社会变革时期,人们的社会角色不断变化,有些人就是愿意通过“晒”“怨”来表达内心、与人沟通,这种行为方式在某种程度上其实是内心焦虑的表现。“朋友圈”里这样的人多了,就会给“圈”里其他人造成干扰。

 

  “人们想要系统完整地了解信息、认知社会,通过‘朋友圈’并不靠谱。”王俊秀说,作为一种交际工具,“朋友圈”虽然具有信息传播功能,但它也和其他网络社交工具一样,呈现出碎片化、浅表化、情绪化特点,各种资讯被切割成无数个细小的片断,让完整的表达、逻辑性的思考和客观的判断难以实现。

  对“朋友圈”保持距离的不在少数。

  前不久一次同学聚会,李冉把地点选在了北京三里屯的一家下午茶店里,因为这家店的特色就是没有WiFi信号。来到这里的人只能放下手机、放弃“刷屏”,回归到面对面的倾听和交谈。据李冉观察,顾客们大都愿意享受这难得的“清闲”,每到周末经常出现排队等位的场面。

 

  是一种交流方式

  但不是唯一方式

  生活中,每个人都需要社会支持系统来释放压力,这个系统更重要的是现实中面对面的直接交流,而不是“朋友圈”这个虚拟的“圈子”

  实际上,过度依赖社交网络,已经成为一种世界性现象。

  国外有市场研究公司调查发现,以“脸谱”(Facebook)和“推特”(Twitter)为代表的社交媒体,会像毒品一样令人上瘾。在这些上网成瘾的人群中,53%的人在无法上网时感到不安,40%的人会感到寂寞。

  作为微信“朋友圈”的拥趸,沈晴也有过想离开的念头。对于一些有事没事都在刷“朋友圈”的人,沈晴发现,“这会占据生活中与亲人、朋友、恋人等交流沟通的时间,久而久之,反而会使感情淡化或疏远,不利于日常生活。”

 

  一个切身的体会是,今年春节,沈晴回到老家的父母身边,一开始,她总惦记着“朋友圈”,常常一边刷屏,一边心不在焉地跟父母说话。不到两天,就觉得和父母无话可说。几天过去,她恍然大悟:由于总是盯着手机频频刷屏,注意力不集中,对长辈缺少应有的尊重,父母心里不高兴,又不好直说,导致气氛冷淡。在以后的几天里,她彻底关闭了朋友圈,与父母一起包饺子、做家务,面对面的交流多了,“家”的温暖感也加深了。这与“朋友圈”上对着屏幕交流,完全是不同的感受。

  另一个体会是, “朋友圈”常会混淆工作和生活的关系,无形中增加人们的压力感。

  年初,沈晴在部门建了一个群,把同事都拉进来。可没出半天,沈晴再刷屏时,发现不少同事都退群了。他们的理由是,“朋友圈”原本是私密的感情空间,把工作关系扯进来,领导、同事在朋友圈里安排工作、分配任务,公事和私事搀和在一起,会让一些东西变味儿。

  也有同事认为,过多的私人信息发布在网络上,这些信息被频频转发,会带来一定的不安全因素。

 

  王俊秀认为,微信“朋友圈”作为一种新兴的交际工具,可以让那些不看书、不上网的人只通过智能手机就有了获取信息的渠道,有助于缩小“数字鸿沟”。但“朋友圈”里信息的同质化倾向,会使人们的思维方式受到束缚,容易出现跟风倾向,这也会影响人们的独立判断。

  沈晴说,几个月来,她常在朋友圈中看到这样的帖子:比如,电脑病毒要爆发,不要下载某某软件;某两种食物相克,不要同时吃等等。类似帖子,一开始沈晴还十分当真,看得多了,更多的是怀疑,有时自己也没了主意,干脆不看。

  归根到底, “朋友圈”只是一种网上交流方式,但绝不应是唯一方式。每个人都需要社会支持系统来释放压力,这个系统更重要的是亲人、朋友、同事和爱人等生活中与自己亲密的人,而不是“朋友圈”中虚拟的朋友。

  不拒绝,不依赖,这也许是对待“朋友圈”应有的态度。

海口网 http://www.hkwb.net [来源: 人民网] [作者:] [编辑:许振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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