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大学教授周伟民在研究更路簿。
周伟民用于研究《更路簿》的资料。
《更路簿》手抄本及复印件。
周伟民与夫人唐玲玲共同出版的《南海天书》。
更路图。 (本版照片均由海南日报记者宋国强摄)
记者 尤梦瑜
随着现代航海技术的进步,“动态的发展的”《更路簿》早已在历史中“停笔”。通过四处走访与调查,海南大学教授周伟民、唐玲玲发现,现存于世的《更路簿》仅有10余本。
《更路簿》的重大价值与意义不必赘述,那么,面对如此现状,我们又该如何采取措施保护呢?
大名鼎鼎却又“无人问津”
《更路簿》的境遇有些尴尬。
我国对于文献资料有着明确的分类:古籍(1912年以前)、民国文献(1912年至1949年)等等。除此之外,可移动文物也有着自己的定义标准。而《更路簿》的尴尬在于,由于现存的版本基本都在私人手中,导致国家在进行古籍、民国文献普查或是可移动文物普查时,这些《更路簿》是完全“消失”的。换句话说,媒体与学界的关注让《更路簿》大名鼎鼎,但当人们在全国权威数据平台中寻找时它却是难觅踪影。普查不到在一定程度上也就意味着保护的缺失。
《更路簿》,作为一个手抄文献,可按照古籍和民国文献进行分门别类,即使是不属于以上两类的现代的《更路簿》,也可进入公藏机构,列入收藏类别。”省古籍保护中心办公室(省图书馆地方文献与古籍部)主任、副研究馆员乔红霞说。
虽然《更路簿》已列入第二批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目录,但这仅是对《更路簿》这项技艺的保护而并非是对这些纸质文献资源的保护。
那么,这些尚在私人手中的《更路簿》是否有可能放入公藏单位中呢?
“对于这种情况,公藏单位可以进行征集。出于尊重老船长们的传承,可以他们的名字来命名相应的《更路簿》。此外,私人也可以通过与图书馆或博物馆这些机构协商进行托管,所有权仍归私人。私人保管条件十分有限,因此对于这些宝贵的纸质文献来说最好是能由图书馆、博物馆这样的公藏单位征集或托管,纳入国家文献资源保护体系。专业的机构拥有完善的保管条件及文献的制度化管理,所以,由它们来保管,《更路簿》的寿命会更长。”乔红霞说。
挖掘深层价值 发展现代学术
“《更路簿》记载的是航线,但它的意义绝不仅仅就是航线,还有古代渔民的出海情况。”乔红霞说,人们应该看到这背后更为丰富的资源。犹如丝绸之路所蕴含的并非只是一条线路上的往来。“虽是航道、线路,但其实已辐射为文化圈。应该以文献带动文化,让《更路簿》这样的珍贵资源从小众走向大众。”
当《更路簿》可以从私人收藏转为面向公众时,学术研究、展览宣传等等都可以让它在现代“活”起来,同时,人们可以通过对它进行从内容到形式的全面研究,而逐步形成学术类别、知识门类。乔红霞说:“它所代表的其实是南海文化。辐射开来,水文、生态资源、政治、经济等等都是可以进行学术研究的。”
莫高窟里发现的敦煌文献承载的内容极为丰富,通过学术组织的研究等已形成敦煌学。省社科联研究员赵康太也曾表示,得益于周伟民、唐玲玲两位教授的努力,“也许因为《南海天书》的出现,一门新兴的学科——更路簿学会随之而生”。周伟民在其著作中也有提出基于资料基础丰厚、拥有学理基础和学术空间等,可以尝试建立一门国际性的独立学科“更路簿学”。
(编辑:吴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