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省博物馆藏宋建窑兔毫盏盏底。
海南省博物馆藏宋建窑兔毫盏
松风鸣雪兔毫斑
黑釉的颜色并非被历代所青睐,但建窑的制瓷匠人精于钻研,利用釉料中铁等金属氧化物的呈色机理和入窑后的烧造气氛,烧制出富有变化的结晶釉,兔毫釉纹成形的神奇便源于此。由于釉汁中铁元素的含量较高,在入窑后的高温中,釉汁受热后产生气泡,将其中铁的微粒带至釉面,当温度达1300℃—1350℃时,釉层融化,自上而下地流淌,富含铁质的釉水便附于釉面流成细长似兔毫的条纹,呈现出一种浓淡相宜,放射并略有规则的形态,整体看起来流畅均匀,犹若天成。
黑釉兔毫盏能够在宋代风行于朝野,从中不难窥出宋人独有的审美情趣和艺术追求。纵观宋朝的五大名窑,都以质地釉色为上,正所谓“雨过天青云破处,这般颜色弄将来。”宋人追求的是最接近于自然的美,建盏釉变的不可复制和不可控性,使泥与火的艺术得到了自然的升华。同时宋朝崇尚道教,道家含蓄质朴、无为自然的观念与兔毫建盏清幽玄谧的釉色又有着相通之处。所以符合宋人审美追求的建窑兔毫盏在当时也是紧俏的商品,清朝梁同书写的《古窑器考》中提到:“按宋时茶尚撇碗,建窑兔毫盏为上品,价也甚高。”
地处东南的武夷山,五代时便以茶闻名于华夏。其所产岩茶,是中国茗界少有的珍品。昔日苏轼游于闽地,饮过武夷之茶后感其岩韵醇厚,遂写下“两腋清风起,我欲上蓬莱”的佳句。飘飘乎欲仙的东坡居士赞武夷之地的茶香,其弟苏辙则有《次韵李公择以惠泉答章子厚新茶二首》的诗云:“蟹眼煎成声未老,兔毛倾看色尤宜。”大意是说,要饮武夷的佳茗,煎茶需用烧至未老的泉水,且配以建窑兔毫盏最是相宜。
茶圣陆羽在其著作《茶经·四之器》中曾论有茶色与瓷器的调和关系:“越州瓷、岳瓷皆青,青则益茶,茶作红白之色。邢州瓷白,茶色红;寿州瓷黄,茶色紫;洪州瓷褐,茶色黑,悉不宜茶。”但从中可以看出唐代的茶色为“红白”之色,故而越窑和岳州窑产的青瓷最是相配。上文中赵佶在《大观茶论》已提到:“茶色白,宜黑盏。”也即宋代的茶汤为白色,需要青黑的建盏才能较好的衬托茶色。
宋代蔡襄在《茶录》中又说:“建窑所造者绀黑,纹如兔毫,其坯微厚,熁之久热难冷,最为要用。出他处者,或薄或紫,皆不及也。其青白盏,斗试自不同。”所以除了考虑到色彩的搭配外,建窑兔毫盏胎体略厚,在温盏后不易散热,也是被青睐的一大缘由。(图陈赵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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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