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山川记》之后陕西作家王妹英的又一长篇作品《得城记》出版。《得城记》为中国作家协会定点深入生活重点作品,首先在《中国作家》杂志刊登,后由陕西人民出版社推出,并获得“《中国作家》剑门关文学大奖”。
小说用传统和现实相结合的笔触,以细致入微又气势磅礴的文字,讲述了从豆蔻年华来到省城旧都的凌霄、九米、艳红三位女性融入古城生活的故事,并经由她们牵连出众多的古城人物、时代变迁。三位女性的不同命运,尤其是艳红在为官之道上的成功与迷失,透射出当代女性的迷惑、得到、失去、成长与思索。
作家王蒙评价,《得城记》“紧扭着现实,沉醉着也拼搏着锐利的笔触,以时而灿烂时而坚硬、冷峻的语言,回归与推动传统小说的叙述语式,而又结合了现代的诗性意象涂染,捎带着火气的奔放,给你明明暗暗地讲述得到与失去的故事,自成非凡一格”。同为陕西作家,贾平凹也肯定了《得城记》,“格局宏大,行文细密,力道深邃,有大气象”,是一部“要在历史上留下响动的作品”。
有评论称,“《得城记》是一部得到现在失去过去之书,也是一部得到城市生活、失去乡村伦理,亦或部分得到物质庇护、部分失去真正自我之书”。小说中,王妹英阐释着她对是非和准则的态度,“什么是合理的,什么是该抛弃的”。
在近日举行的作品研讨会上,评论家白烨认为《得城记》继承和延续了《山川记》的批判性。《山川记》着力表现物质生活的变化与乡土伦理的不变之间的博弈,《得城记》则剥离了社会层面的描述包括社会关系、社会矛盾等,直接进入到三个闺蜜之间的关系,展现她们的努力奋斗和迷失曲折,“一个女性作者对女性的解剖和批判达到了冷酷无情的程度,这一点上是很多女作家做不到的。”
进入新世纪开始,农民工进城、底层人群在城市里的生存挣扎成为很多作家创作的主题,评论家孟繁华从《得城记》延展开来分析,他认为很多描写城市的作家面对的共同问题是“对城市文化写的特别犹疑,或者不知所云。”体现在“每个作家进城方式和发现的问题不一样,当中有概念化的东西,很多人物形象代表了不同的观念和想象中的模样,这和真实的城市文化没有构建起应有的关系。”
评论家范咏戈《得城记》对语言艺术的探索与实践予以好评,他认为,小说不论是叙事语言和人物语言,都植根于底蕴深厚的地方文化,有很多原滋原味的东西,语言也作旧了,使得小说有了辨识度和文化地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