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论史
王承烈善于以史入诗,如陆机《文赋》云:“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而以诗论史,“寂然凝虑,思接千载;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眉睫之前,卷舒风云之色”。他的《琼台怀古》,以诗叙事,以诗颂贤,以诗言教,动之于心,后才有诗,情意真切。
王承烈以诗教课徒,亦自娱乐,《辑拙作成篇漫题二绝》诗题:“漫劳作序求皇甫,岂为揄扬藉大临。传与不传何足计,自家敝帚享千金。为耽吟咏耗精神,欲去还存意转亲。订罢成篇还自笑,不妨覆瓿听诸人。”不求揄扬,不求传世,成篇自笑,然终传世。
言为心声,品行为证。王承烈不愿如左思那样“序求皇甫”,自以为《三都赋》不亚于名家班固、张载,于是请当时名士作序。皇甫谧对《三都赋》“大为褒扬”,豪门士族争相传抄,以致“洛阳纸贵”。此后相互仿效,若有文成,必请有名望之人为之作序。
王承烈雪胎梅骨,不在乎诗集“传与不传”,是否受赞扬,即便用来覆盖瓦罐,也不愿屈尊求序。“覆瓿”,典出名士陆机闻左思作《三都赋》,讥之可“覆酒瓮”。《琼山县志》记载:王承烈“性廉介,家居府治,足不履公门。”他以诗言志,故云“不妨覆瓿”。
王承烈最大的成功是家庭教育,他的儿子王廷傅是拔贡,孙子王沂暄是增贡,曾孙王国宪是优贡,一家四代,均学有所成,都是琼州名士,这恐怕与他的诗教有密切关联。他不想请别人作序,意想不到的是,曾孙王国宪却结集出版并序,不只为他,而且为“琼台耆旧”。
《尚书·尧典》曰:“诗言志,歌咏言。”《毛诗序》也提出:“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王承烈把心中的史话诗话化为诗教,他的《扬斋集》不仅影响众多门生,而且影响到后代。诗教有如此强大的穿破力,这当是王承烈始所未料。图海南日报记者 李幸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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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王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