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辛的鹦哥岭探秘之路 神奇的森林宝库
沉重的话题
鹦哥岭不仅是地球生物多样性最丰富的地区,也是海南岛第一、第二大河流——南渡江和昌化江的发源地和水源涵养林,每年向松涛水库提供占其入库总量约70%的水源,对海南工农业生产和人民生活具有重要的保障作用。
为期4天的踏访,记者发现,经过多年的努力,鹦哥岭虽然得到了较好的保护。然而,同其他地区一样,随着各种危机的出现,保护区如何才能更好保护,一直是至今尚未得到很好解决并且需要各方引起高度重视的问题。有关人士指出:热带森林是陆地生态系统中最神秘、最美观、结构最复杂、适应性最强、稳定性最大、功能最完善的森林生态系统。管理区不少人对面临着的保护与破坏这对不可调和的矛盾,忧心忡忡。他们认为,鹦哥岭作为具有国际意义的生物多样性热点地区,具有极为明显的不可替代性。多个不同的国际保护组织同时将我国两个热带区域——以鹦哥岭为中心的海南中南部和云南西南部列为全球重要的生物多样性保护区域之一,如果不探索出一条更有效的保护途径,只是以简单的保护穷于应付,中华大地上的这一瑰宝也将慢慢消失。
与资源丰富形成巨大反差的,是周边令人不安的贫穷。距边界2公里范围内的鹦哥岭保护区周边,共有6个乡镇103个自然村,目前居住着1.8万余黎、苗族村民。以农业经济为主的这一地区,交通不便、缺乏生产资金和科学种养技术等,严重制约了经济发展。例如,去年便文村的人均纯收入仅1800元,约为海南全省农民人均纯收入的1/3。
“没钱就上山。平时打野猪,过年打飞狸。”琼中黎族苗族自治县什运乡便文村村民吉文东18岁开始打猎,直到48岁。谈及过去的打猎史,他在羞赧之余依然有些津津乐道。
这也难怪。有史以来,生活在这里的黎、苗族群众世世代代就以狩猎为生。“那时满山遍野都是水鹿、云豹、山猪、黄猄、果子狸、山猫;河流山塘里尽是鱼。完全不比现在电视上看到的非洲丛林少。这种现象一直延续到上世纪七十年代末。我们就这么‘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过来的。”吉文东说。
“放火烧山种稻子,拿起鸟铳打野味,砍下大树换票子”。这种现象,随着保护区的设立已经在很大程度上得以遏制。黄国昌告诉记者说:“通过摸索,我们创新保护模式:将周边村庄逐步建成保护区的护林社区,加强教育,从过去的砍树打猎就抓人的对抗式管理,转变为合作式管理,管理站既是管理者、执法者,也要是村民的合作者。这样一来,我们的管理队伍就从原来仅仅依靠管理站和护林员的200来号人穷于应付、疲于奔波的管护方式,变成了上万村民与我们一起齐抓共管。效果大不一样。”记者在调查中也了解道,近年来,鹦哥岭周边县市不断加大了林区群众扶贫开发的力度,包括生态移民、教育移民、发放生态林补偿金、发展林下经济等等,都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自然保护区的压力。
然而,尽管如此,保护生态与发展,还一直是一对难以调和的矛盾。
在鹦哥岭周边,记者发现:一些开发商人已经在风景很好的山脚下规地搬迁建设旅游山庄或别墅;效益看好的橡胶和槟榔树已经悄悄取代了半山坡不少自然生态林;保护区内许多河流虽然还有鱼儿游动,但都是一二寸长短的小鱼(有的村庄保护野生鱼的概念只规定在二三百米的河段内);周边的村民们虽然已经收起了猎枪,但外地一些不法商贩偷偷前来盗伐、偷猎、采挖野生动植物的现象还是时有发生;随着野生动物的不断繁衍,保护区内食物有限,一些野生动物免不了偶尔跑下山来,结果往往“一下不再复返”……所有这些,都将对保护区形成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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