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子丹:文学是个什么玩意儿
蒋子丹:人已经丧失了分辨"需求"和"贪欲"的能力
蒋子丹,女,1954年出生于北京,祖籍湖南。高中毕业后做过话剧演员、出版社校对员及文学编辑。1983年开始写作,1987年入湖南省作协当专业作家。1988年迁居海南岛,先后在《海南纪实》和《天涯》杂志社当编辑。1995年以后曾任《天涯》杂志社主编、海南省作家协会主席。2005年9月调广州市文联当专业作家。曾出版小说集《左手》、《桑烟为谁升起》、《黑颜色》等七部,散文集《乡愁》、《一个人的时候》、《当悲的水流经慈的河》、《一只蚂蚁领着我走》等,以及长篇小说《长大不容易》和长篇散文《边城凤凰》,部分著作被译为英、法、日文在境外出版。
记 者:蒋老师,作为一位作家,如何想到写作动物保护的题材?据说跟您家里养的那只老猫有关?
蒋子丹:这本书的初衷跟我家养的一只老猫有关。这只猫已经跟我一块儿生活了二十年,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但它只是为我写作动物方面的文字提供了一个契机,而真正让我竭尽全力去写这两本书的动力,恰在于我更多地了解了这只猫以外的其他动物(包括被遗弃的伴侣动物、被猎杀的野生动物、被虐待的农业动物、被残害的实验动物及被奴役的娱乐动物)的生存境遇之后,它们的处境之悲惨远远超出了我们的想象。
记 者:关于动物保护,以小说的形式会不会比目前这种随笔的方式要好一些?
蒋子丹:小说的方式在直接讨论一些问题的时候,会显得比较间接。
记 者:请问您如何看待"素食"? 不知蒋老师如何看待"绝对素食主义"的人?
蒋子丹:我觉得素食过于仪式化,把人性中的某些东西强行切割,如果把人也当作动物的一员的话,那么,显然,素食者对人这种动物也是残酷的。
素食的问题是最为复杂的问题,每个人切入这个问题的方式都是不一样的。但如果把素食主义变成一种强制的办法来推行,则显然不是一个好主意。这一点我在《一只蚂蚁》里有较长篇幅的讨论。
记 者:很多读者在看了您的《一只蚂蚁领着我走》的内容后,说您很有悲悯心,您觉得如何理解这个悲悯心的说法?
蒋子丹:中国古代大儒王阳明说:"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也……"天地万物一体之仁,是一种人间关怀,更是一种自然关怀,体现着人与自然界的和谐,也肯定了人类道德情感的真实。从这个层面上说,动物保护运动的意义远不止对动物的保护,更在于对人类的自我拯救。
记 者:现在世界上依然存在很多问题,您认为战争、环境污染等问题与保护动物相比,哪些是最急迫的?
蒋子丹:几乎所有从事动物救助,倡导动物福利和动物权利的人,都会遭遇这样的责难:战争和恐怖袭击不止,艾滋病和饥荒蔓延,眼看着人类自身有多少让大家头痛的问题无法解决,你们还有闲心、有闲钱去管动物。该救动物还是该救人?对于善良的人来说,是个看似庄严深刻的假问题。对于不关心也不愿意关心动物的人,这却是一个欲盖弥彰的好借口。先解决人类的问题,再解决动物问题,实际上是永远不去关心动物,永远把动物问题置之度外的最好托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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