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表哥”的笑与罚
杨“表哥”庭审开始,被告人杨达才被诉受贿金额25万元,504万元存款来源不明。
这显然是一则动态性的新闻。由于是公开审理,相信各路媒体会在第一时间向公众传递杨“表哥”的庭审信息。
感谢杨达才,让公众舆论创造除了“表哥”这个极具讽刺意味的词汇。杨“表哥”后,又有“表姐”“表叔”“表妹”等问世,“表氏”家族和“房氏”家庭一样,成为民间反腐的娱乐盛宴,并倒逼官方对这类“家族”势力进行查处。杨达才,这位不幸的倒霉蛋,给民间反腐提供了鲜活的素材,让微博监督提升了一个档次,对政府法治反腐提供了一个反面典型。就此而论,公众应该感谢杨“表哥”的倾情演出,给中国法治进程提供了更新升级的契机。
杨“表哥”的先进事迹,公众皆知。在一场惨酷的交通事故现场,作为一省安监局局长的杨达才被媒体抓拍到一脸嬉笑。其官员身份和现场极其不搭的场景,激发了广大网民的怒火。从微博界的大小V到传统媒体,对杨达才形成集体讨伐之势。
杨达才不得不为自己辩解,称他的笑是为了舒缓现场紧张气氛——这理由其实也说得过去。但不幸的是,他的“笑”果完了但留下了后遗症,公众发现了他戴着价格不菲的名表,而且经过网络接力“人肉”,发现此人拥有名表若干,而且块块价格不菲,不仅如此,其人还特好奢侈品,可谓全身名牌。
一个厅级官员,何以如此奢侈,这是公众常识性的逻辑。随着人们更为深邃的追问,他的工资多少,能否公开财产?一环一链,杨达才难以招架,“表哥”名位已定,倒逼纪检部门对其进行调查。在舆论助推之下,纪检介入调查之后,杨“表哥”的命运已经定格---“双规”之后移交检察部门,随后就是公诉,双开坐牢已经毫无悬念。
杨达才的命运,颇具娱乐色彩,更具戏剧性。一笑成谮,一表成囚,杨达才似乎很倒霉很冤枉,宛然是官员队伍中偶然而倒的例证。其实,杨达才的笑与罚,却隐喻着江湖必然的逻辑。
中国传统官场,讲求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个人私德的涵养,在于慎独慎初,安贫乐道,这是官德,核心是自律。杨达才一笑显其缺乏足够的同情心,不仅不合官员私德,而且也触及人类情感的底线。杨达才变“表哥”,则证其有私欲,爱财富,图虚荣,求显摆,这也是官场大忌。一个笃爱钱财图慕虚荣不具同情心之官员,自然会为民意唾弃。
再以现代法治论,官员财产应该公开,即便中国没有好好践行,但是法制原则还是存在的。官员超越自己收入的财产所得,自然会为公众关注。杨达才之表,不过是公众依法监督的线索,一旦民意较劲,法治较真,杨达才是逃不过去的。杨“表哥”之后,一众为民意曝光而倒台的贪官,无不验证着这样的铁律。
就民意而言,中国绝不希望出现太多的“表哥”与“房叔”,更希望被曝光的“表哥”与“房叔”,能用平和理性的理由向公众证明其“手表”与“房子”与其收入的合法性与真实性。
公众更希望,中国的法制不是休眠的,而具现实的刚性活力。更重要的是,这种刚性活力能够用法治的方式表现出来,公共权力从机构到决策再到官员,在法的作用下透彻清白,给公众以笃定的信任感,让法治的光芒照耀得更光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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