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爱守望夕阳红——记海口椰岛之家老年公寓等敬老院院长李萍
“回来啦!”李萍一踏进院子,扫地的88岁老人蒙阿婆就笑着迎了上来,像迎接放学归来的孩子一样。李萍自然地迎上去,关切地拉起她的手问:“累不累?我来吧。”像这样的场景,几乎每天都在上演。
提起李萍,海口椰岛之家老年公寓、大致坡敬老院、三门坡敬老院、演丰敬老院的250多名老人赞不绝口,身兼几家敬老院院长的她,曾多次获得国家、省、市先进道德模范,“中国好人”等荣誉。从事养老服务工作近20年来,李萍身兼家长、子女和好友等多重身份,用深沉绵长的爱,守望夕阳红,为孤寡老人撑起温暖的家。
任劳任怨为“子女”奔波
敬老院里不少老人有些怪脾气,经常让工作人员和其他老人无可奈何。对付怪脾气,李萍有招:“首先是耐心,其次就是投其所好,这需要对每个人有足够的了解。”大致坡敬老院的黄阿公老人是一个十足的“怪人”,经常莫名其妙地发火,无论是谁的安抚或劝说都无济于事,工作人员拿他很没有办法,唯独李萍可以“治”他。“你如果听话,我们就都爱你。”简单的一句话,足以让黄阿公变得安分,奇怪的是,这句话只有从李萍的口中说出来才会起作用。“我只听李萍的!”黄阿公像个任性而顽固的孩子,态度坚决。
“血糖高,蛋糕就不要吃这么多啦。”在椰岛之家老年公寓三公里总院,李萍关切地对一名老人说。在活动室,一群阿公正被战争题材电视剧吸引,见到李萍,纷纷坐直了身子。“降血压的药吃了没啊,别只顾着看电视忘记啦。”李萍叮嘱一名“健忘”的阿公。
重阳节前夕,椰岛之家新接收了一名老人,因为长疮,老人身体出现不同程度的溃烂,常年的养老服务工作让李萍已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但还是心疼得情难自禁。作为一家之主的她,暗下决心要把老人照顾好。
李萍自1997年开始从事养老服务工作,从2008年至今,“椰岛之家”搬了三次家。“找不到合适的场地,不是租金太高,就是一听说是办敬老院,就被拒之门外。”为了寻找场地,李萍付出了不少心血。每找到一处地方,装修、搬迁,需要耗费大量时间、金钱和精力。“转移老人的工作尤其不易,有的老人瘫痪在床,有的生活不能自理,转移起来十分麻烦。”找地方、谈租金、装修、搬迁……每个环节都能看到李萍的身影,“像给孩子找学校、办理入学一样,跑得满头大汗也没有一句怨言。”在椰岛之家,一名员工如此评价。
完好消防设施,所到之处基本看不到任何尖锐的物品,家电和家具摆放有序,被擦得一尘不染,李萍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这些家里,老人快乐地生活,悠然自得。
尽心尽力为“爸妈”尽孝
李萍负责的几家敬老院加起来有250多名老人,她大多准确地知道名字,以及老人各自的家庭背景、脾气、喜好等。“哪个老人膝下有几个儿女,分别做什么,隔多久探望一次,她都能说得上来。”三江敬老院护理人员吴淑银丝毫不保留对李萍的敬佩。
有的老人生活不能自理,需要特别照料,尽管有工作人员和志愿者,但李萍还是尽可能亲力亲为。擦身、喂饭、修剪指甲、理发,甚至是端屎倒尿。手上轻车熟路,嘴上也没有闲着,拉家常、讲笑话,李萍把老人家逗得直乐。每逢这时,李萍就像乖巧的女儿,勤快、懂事。“像女儿一样,对所有老人都照顾。”93岁的王阿婆在三江敬老院里住了6年,是住得最久的老人之一,自然与李萍亲近,敬老院里时常有新的老人住进来,李萍有时忙于照顾其他人,疏忽了她,她还会闹点小别扭,等着李萍哄她。
“无论是专业护理还是日常的心理开导,无人能及李院长。”25岁的叶超杰是三江敬老院的副院长,毕业后因为做公益认识了李萍,随后加入椰岛之家,李萍对老人的热心、耐心和爱心深刻影响着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春节、端午节、中秋节,她都会在敬老院,陪伴老人左右。”说起李萍的为人,叶超杰十足感慨,“作为子女该做的事情,该尽的孝心,她一样没少。”从事养老服务两年的叶超杰,打心底敬佩这个20年如一日的“老人们的女儿”。
李萍还扮演着“儿子”的角色。脏活是女儿干,累活理应由儿子干,但这两样,李萍都揽了。接水管、通马桶、换灯泡、修电器……李萍像个无所不能的男人一样,任劳任怨。2006年,李萍结识了同样对老人怀有浓厚爱心的丈夫李海,并于不久后步入婚姻殿堂。婚后,李海一同参与了李萍的养老服务活动。夫妻俩成了椰岛之家老人的一双好儿女。
全心全意对“好友”贴心
三江敬老院里的菜地,是李萍和老人共同开垦出来的。“李院长每一次到来,热情的阿婆会用拥抱迎接她,然后一起到菜地里除草、浇水。“像是感情要好的多年好友,让人羡慕。”叶超杰说。树荫下,李萍跟阿公阿婆拉起家常:最近看了哪部琼剧,谁谁谁又中彩票了,哪个老人今天有什么趣事……聊起这些,李萍跟老人十足默契。
从市区驱车前往三江镇,大约需要40分钟时间。早些年,李萍没有车,每次到三江、大致坡和演丰,都需要搭中巴车,因为路途遥远,李萍每一次少则待10天,多时近一个月都没回过一趟家。对李萍而言,敬老院也是家,250多名老人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家人、好友。李萍经常带好吃的、好玩的给老人。“端午带粽子,中秋节带月饼,平时会带一些水果之类的,像探访好友,该带的礼品一样没少。”叶超杰说。
2014年,“威马逊”来势汹汹,台风登陆前,狂风大作,正在大致坡敬老院的李萍给员工放了假,嘱咐他们照料好各自家里,留下了当班的胡传祥和她自己。李萍和胡传祥冒着风雨从餐厅把饭菜端到老人的房间,为一些不能自理的老人端屎倒尿,同时安抚他们的情绪,两个人完成了平时6个员工的工作。当晚,李萍彻夜未眠,因为通讯中断,联系不上三江敬老院,中巴车又停运,心急如焚的她找了辆三轮车马不停蹄地赶到三江,看到老人安好,一颗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就像与家人、好友失去联系,灾难过后迫切地想要确认彼此安好的消息。”
日复一日,20年来,李萍照顾过的老人超过1800名,而这些老人,无论是作为家长、子女还是好友,李萍早已和他们血脉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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