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海南解放65周年系列报道——
1928年至1933年,母瑞山革命根据地两次保存琼崖革命火种
星火燎原母瑞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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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瑞山革命根据地红军操场遗址。海南日报记者李英挺翻拍
新
位于定安县的母瑞山革命根据地纪念园。海南日报记者李英挺摄
-海南日报记者胡续发
一条羊肠小道,弯弯曲曲,高高低低,在两旁绿韵汩汩的山林和丘陵簇拥下,向着母瑞山最高峰南牛岭的山脚延伸。
这青山邈邈葱茏染翠的地方,谁曾想,80多年前竟是个“红”透了的世界。琼崖特委、琼崖苏维埃政府、琼崖独立师师部等琼崖党政军三大机关先后迁进此地,把溪流潺潺的滑沟一带变成了当局眼中钉肉中刺的“共产党‘大窝’”。
遥想当年,这条红色小道一定热闹非凡,南来北往的革命者川流不息,到此传达指示、汇报工作、分析形势。他们带着一颗红心来,带着一份希望去。
这样的红色小道何止一条、两条,在方圆上百平方华里的母瑞山,在80多年前两个特殊时间段内,一条条红色小道星罗棋布、互联互通,成为共产党人与敌周旋战胜艰难险阻的生命通道,两次保存了琼崖革命的火种。这些火种越烧越旺、越烧越大,直至湮灭黑暗,照亮全琼。
巍巍青山铭记不朽英魂
落日西沉,当苍茫叠嶂的母瑞山披上夜色,山中深林却有一处灯火通明。远远传来铿铿锵锵的锣鼓声,咿咿呀呀的唱腔,以及时不时的叫好声和掌声。
这林海深处的快乐时光,来自红军大礼堂,一间茅草搭建的简陋棚子,红军剧团的10多名演职人员自编自演,常常在这里为根据地军政民烹制琼剧大餐。
“在紧张的军事斗争之余,根据地的建设有条不紊。”定安县委党史研究室主任、副研究员崔开勇说,母瑞山根据地办了军械厂、医院、印刷所、粮食加工组、缝纫组、商店、剧团等,因陋就简,满足军民物质精神需求。
中瑞农场母瑞区第三队退休职工马志文家,距离红军大礼堂不足百米,老人没事的时候常去看看,可是静静的遗址上种满了庄稼,“只有一块纪念碑,什么都没有了。”
回望前尘,踪影难寻。风过处,林木萧萧作响,惊起飞鸟数行。
然而纵然岁月流逝,那一段铁马金戈的历史,已永远地定格在这片红色的土地。
这边,根据地刚刚获得片刻休整,剧团的乐器余音未了,那边,国民党当局的飞机和大炮迫不及待,轮番上阵,妄想攻进母瑞山,端掉共产党的“大窝”。
那是1928年,广东国民党蔡廷锴师和谭启秀独立团对琼崖苏区进行第一次“围剿”。是年冬,土地革命转入低潮,琼崖上空乌云密布。琼苏领导人王文明率领红军及革命群众数百人,冒着敌人的枪林弹雨,向母瑞山转移,开辟革命根据地,第一次保存了琼崖革命的火种。
红军得到发展壮大,引起了敌人的恐慌。1932年8月,国民党对琼崖苏区展开了第二次“围剿”。从此开始,直到1933年4月,在琼崖革命最为艰苦的8个多月里,琼崖特委书记冯白驹带领红军队伍辗转母瑞山,创造了人类在极端环境中生存的奇迹,第二次保存了琼崖革命的火种。
听,耳边阵阵山风,那是红军在奔跑吗?看,脚下山石殷红,那是红军的鲜血染成的吗?
母瑞山有个叫青龙潭的地方,崖高石坚,水流淙淙。当年,红军战士经常在这里淘米、洗澡、汲水。而这温馨的生活场面没有持续多久,便上演了一个如狼牙山五壮士一样壮烈的故事。
1932年秋,敌人攻入母瑞山后,10多名红军伤病员且战且撤,最后弹尽粮绝,被步步逼退到潭边。为了不被活捉受辱,勇士们怀抱钢枪从石壁上纵身跳入潭中,壮烈牺牲。鲜血染红了潭水,顺流而下……
此后,当地人把青龙潭叫做红军潭,流传至今。
巍巍青山,长埋铮铮忠骨,涓涓绿水,铭记不朽英魂。当我们无忧无虑享受幸福生活时,是否自问,幸福怎么来的?是用鲜血换得,是用生命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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