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9日傍晚,柳州市柳南区民政局副局长刘永芳,在飞鹅立交桥下“捡”到一名流浪老妇,随后将其送到柳州市救助管理站。老人神志正常,自称是个“黑户”,没有身份证,没有户口,也没有名字,甚至连多大年纪了也不清楚。她惟一记得清楚的,是自己的曲折人生。
两度遭遗弃
刘永芳介绍,当天傍晚,她与其他部门工作人员来到飞鹅路立交桥底,劝导“驻扎”在逸夫小学围墙外的一群流浪人员,让他们到救助站接受救助。
其中一名头发花白的老妇,穿着单薄,动作迟缓,引起了刘永芳的注意。担心对方受冻挨饿,刘劝她主动接受救助,并在其同意后送其到救助站。
昨日,记者在救助站见到了老太。
老人穿一件红色衣服,满头白发已被剪短,满脸皱纹,紧握的双手长着厚厚的老茧。
老人说,她叫“石头妹”。其实这并不是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名字,别人这样叫她,是因为她只知道自己在一个石场出生并被遗弃。
据老人介绍,这个石场在柳江县进德镇附近,因年代久远,具体位置她也不记得了。她只记得,大约在5岁时,她的养母与养父因吵架离婚后,两人才告诉她,她其实是他们在进德附近的一个石场里捡来的;对于她的亲生父母,他们也一无所知。后来,养母也不要她了,没有上过一天学的她开始出来流浪。渴了喝河水,或到甘蔗地去折根甘蔗来啃;饿了就到人家田地里挖个红薯、摘个黄瓜。就这样,她来到了柳州。
“我到柳州的时候,柳江大桥还没有建,过江还要走用木板搭的浮桥。”老人说,长大后,她帮别人带过孩子扫过地。那时,她一般住在家主家里;没找到家政活时,只能睡在街边,靠捡破烂为生。为了避免受到坏人骚扰,她经常把脸弄得脏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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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儿被拐走
老人告诉记者,1972年,她大概十七八岁,在谷埠街附近,她认识了一名30多岁的湖南男子,对方专门在街边修鞋子。交往后,她就搬到男子租住处,一起生活。
直到现在,老人都不知道那男子的名字,对方当时只告诉她自己姓刘。因此,她一直叫他“湖南佬”。
一年后,石头妹在医院剖腹产,为“湖南佬”生下一个儿子。孩子两个月大时,有一次生病,她一个人带到医院看病。因为尿急,她把孩子放在凳子上,就去上厕所了。然而,上完厕所回来,孩子已不知被什么人抱走了。
老人说,为此,她到派出所去报了案,还和“湖南佬”几乎找遍了柳州,也没有找到儿子。她也因此被“湖老佬”从住处赶了出来,两人自此未再见面。此后,她也未再婚和生育。那段时间,她这辈子的眼泪已全部流完,眼睛几乎哭瞎。
“我还记得,我儿子的后脑勺有一颗痣。”提到自己的惟一骨肉,老人满脸哀伤,她说,如果孩子能健康成长,如今应该42岁了。不过,除此之外,孩子身上并无其他太明显的标志。这么多年过去了,要在茫茫人海中找到儿子已经没有可能,她也放弃了寻子的念头。
救助站安置
从“湖南佬”住处搬出来后,石头妹又开始了居无定所的生活,为他人做家政工,或流浪捡垃圾。她说,这种生活,一过就是几十年。期间,虽然所带衣物被其他流浪人员抢走的情况经常发生,但也经常遇到好心人,给她钱、给她饭、给她衣被等。
因为防备心理太重,石头妹说,她一辈子也没有什么朋友,帮别人带孩子也都是短期,基本没跟他人有什么交情。
由于年纪越来越大,老人的身体部分功能已出现退化:眼睛有白内障,看东西已经不太清楚,出去捡垃圾要拿一根棍子;左手已举不起来,穿衣服都很困难。因为行动不便,老人说,近年来她每天捡的垃圾,只能卖三五块钱,够买一碗粥,或几个馒头。当她正为生活发愁时,被民政局工作人员发现,并送到了救助站。
由于老人自称没身份证和户口,救助站工作人员在帮她填写救助登记表时,除了“石头妹”这个外号,其他信息全被标注为“不详”。
救助站业务科科长曾贵表示,目前,他们暂时将老人安置在救助站;接下来,将通过公安等渠道,多方面核查老人的身份信息。如果她确实没有户口、没有亲人,政府将按照相关程序,把她安置到柳州市社会福利院。如有知情者,可到航四路1号柳州市救助管理站或拨打救助站电话0772-3123818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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