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台县环境监测中心,从91个监测点传回的数据实时显示在屏幕上。
凤台县干部在淮河岸边调研堆场码头治理情况。
凤台县城的淮河岸边,等待为煤炭堆场卸货的大妈 。
煤炭的黄金十年将凤台县送上安徽省GDP十强县位置,但也让它面临着纷繁复杂的环境治理沉疴。
随着新环保法的实施,从上而下的环保责任要求与自下而上的环保民意压力,让凤台这个资源大县,走上了环境治理之路。
在科技和法治支撑日益强大的今天,环境治理如何走向现代化,已是不得不面对的课题。
安徽省淮南市凤台县,古称下蔡,认识它要从几个显著特点开始:全国深井采煤第一大县;淮河、西淝河过境,水路运输发达;地处淮北平原,基本农田占全县一半以上的面积。
这些对外介绍的特点,在凤台县环保局局长盛辉眼里,却意味着特殊的“麻烦”——
产煤的地方,给人的印象总是黑乎乎的。除了脏,深井煤矿开采还带来了大片农田和农舍沉陷,对自然环境破坏严重,隐藏着复杂的补偿、搬迁和安置等矛盾;
煤炭外运中,汽运带来扬尘污染,如果选择水路运输,包围着县城而过的淮河两岸,大大小小的码头、堆场和洗煤场,则会让整个凤台县笼罩在随时可能袭来的黑色粉末中;
大片基本农田,每到夏秋两季,上面是中央秸秆禁烧的要求,下面是农民四处点火焚烧的压力,这让处于中间责任层的县环保局乃至县委县政府班子,不得不全员上阵地毯式巡逻灭火。
盛辉眼里的这些“麻烦”,摆在凤台县领导班子桌面上,就是青山绿水与真金白银的衡量与取舍。
从2002年到2012年的煤炭黄金十年,将凤台县送上安徽省GDP十强县位置,但也让它面临着纷繁复杂的环境治理沉疴。
这样一个县要治污?它究竟是一道选择题,还是一道计算题?
隐忧初现
有一天,凤台县县长袁祖怀站在凤台国际饭店门口,正和一批客人介绍凤台,一阵大风刮来,夹杂着黑色煤粉的灰尘,落了满头满身,场面尴尬。
这个画面和当时内心的崩溃感,袁祖怀至今难忘。
从上世纪90年代起,凤台地下120亿吨煤炭,就像一个巨宝盆,吸引着人们向地层深处不断掘进,先后兴建了张集、顾桥、丁集等煤矿,最高峰时,年煤炭产量4000万吨。
为了把这些煤炭运输出去,成本相对低廉的水路,成了不二选择。
凤台国际饭店就坐落在淮河河畔。淮河两岸,不到百米的间隔,历年建起的小码头、小堆场里,黑色煤堆像连绵的小山一样,就算没有大风,一辆车子经过,卷起的黑色扬尘,也够人难受一阵子。
住在淮河北岸的一位县政府公务员回忆,每天早晨,他认认真真打扫一遍屋子,等到了下班回家时,落满灰尘的地板,脚踩上去,就会留下清晰的印记。
“是很脏,但靠煤‘吃’煤,大家都习惯了。”
凤台县长期头顶全国深井采煤第一大县的名头。2008年煤炭价格最好的时候,凤台GDP总值130.7亿元,位居全省第4,与第1名的无为县相差不到30亿元。
然而,2012年,袁祖怀上任凤台县县长这年,煤炭黄金十年宣告结束。凤台县当年的GDP总值为215.2亿元,掉落到全省第6名,与第1名的肥西县相差了201亿元。
2013年、2014年,煤炭价格的颓势不减,凤台县的排名,两年再降3位。
尽管凤台的GDP总量始终稳定保持在220亿元左右,但相对于其他县的快速发展,靠煤炭吃饭的凤台,像是被那挖空的地下黑洞紧紧攥住,难以动弹。
在凤台人看来,几个大煤矿和电厂属于央企、省企,凤台从中得利不多,但所有的环境代价却要凤台承担。
这样的感觉,在煤炭价格走低的几年,更显突出。
过去一段时间,因为煤电基地建设的快速推进,一些煤炭企业在征地手续没有办理、塌陷区群众没有得到妥善安置和补偿的情况下,采取了先采后征、先塌陷后补偿的办法。随着时间的推移、社会经济的发展,这让原本就充满争议的补偿方案愈发显得“不合时宜”,群众不满和社会矛盾日益累积。
袁祖怀毫不讳言,“凤台的上访量不小,很头疼,也困扰着凤台县的发展。”
“一煤独大”的格局,凤台县领导班子不是没有做过扭转的努力。然而,固有发展模式的惯性下,转变谈何容易。
看着凤台县的经济构成表,县里不少领导的内心不止一次地自问,怎样才能走出环境困局?
凤台县内在的环保矛盾还未解决,外部的环保压力却已层层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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