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教科书》之新国文。
1917年1月,胡适在《新青年》杂志发表了《文学改良刍议》,首次公开提倡白话文,得出“白话文学之为中国文学之正宗,又为将来文学之利器,可断言也”的结论。
我手写我口,我笔写我心。一个世纪前的这场白话文运动,于当时正处于转型中的中国而言,如一场振聋发聩的呐喊,成为五四运动的先声。
百年之后回眸,白话文运动的出现,不仅激发了人们自由表达思想的热情,也让后人有了“言文一致”的语言工具;更值得一提的是,这场轰轰烈烈的平民运动,如激活现代平民教育的一束光,使文化普及和传播的手段变得更加尖利,让更多的平民百姓被普及教育。
《共和国教科书》之新国文。
白话文运动广开民智
就在《文学改良刍议》发表的同年,民主革命家、教育家蔡元培成立“国语研究会”,围绕国语标准音问题引发大范围探讨。
1918年1月《新青年》开始刊发白话文文章,次年,五四运动爆发,白话文运动进入高潮。据史料记载,一年之内,全国上下白话文报至少出了400多种。
至1920年,教育部训令“国民学校一二年级,先改国文为语文体,以期收言文一致之效”,至此,白话文确立了在教育制度上的地位。
教育兴,则国运盛。这一时期,在海南各地也掀起一股办学热潮,在校内大力提倡和推广白话文。
记者翻阅琼海市委党史研究室编写的《王文明传》一书中发现这样一个细节:1921年左右,琼崖革命先驱王文明被当时琼东县(今琼海嘉积)民选县长王大鹏任命为双庙小学校长,其与乡间一位老者有着这样一段对话——
老者:“《四书》《五经》,古来国学,先生却教白话文,岂不愧对先贤?”王文明:“只有广开民智,才能让中华文化大放光彩,老先生理当释怀。”王文明见老者还在嘀嘀咕语,当即从学生作文本堆中抽出一本学生卢茂焕写的作文:“我家住在乐会县的博鳌,家里兄弟姐妹八人,光靠父亲捕鱼过日子,生活很穷。家里能送我来读书,实在不易,我要分外珍惜这个机会……”老者读完,不禁连连称赞文章“文辞通达、文辞通达。校长果然高才,果是高才。”
从此番对话不难窥见,白话文推广在当时已成风向,其日后对当时推行平民教育之动力不可估量。
“白话文运动,其落脚点是使思想文化教育更接近大众,最大的特点是一场平民运动。”海南师范大学历史系教授张兴吉表示,蕴藏在白话文运动背后的最大目的是,为现代中国寻找和确立一种国语,一种适合普及的国民教育和学校教育的语言工具。
(编辑:王秋芳)